首,朝胡天赐的前胸,电疾插下。
这情形,使得那些揍人的,以及围观呐喊助威,年轻人,都惊呆了,老掌柜则几乎急得昏了过去。
至于那位胡公子胡天赐,还在双手环抱着自己的头部,准备继续挨揍嘿!
这位手无缚鸡之力的书呆子,即不会闪避,更不会反击,何况他还根本不知道有人要杀他,这一匕首插下去,后果还设想么!
就当胡天赐生死间不容发,旁观之人,都吓得闭上双目,静待惨剧发生之间…
“当”地一声,那柄匕首,就在触及胡天赐的衣衫之际,被人击得脱手飞去,而那个企图制胡天赐于死的人,也同时被一脚踢飞丈外“唏哩哗啦”声中,还砸倒了两张桌子。
那是一个身著棉袄,右脸上有着一道刀痕的彪形大汉,身手也相当矫捷,被人一脚踢飞之后,顺势一滚,挺身而起,虎吼一声,转身向那横里插手的人扑去,口中并怒叱一声:
“兔崽仔,易施偷袭!”
“蓬”地一声,一举击个正着。
但就怪在这里,那个被打的人,不但夷然无损,也纹风不动,而打人的刀疤汉子,却反而发出一声惨呼,踉跄地连退五大步,抱腕捧腹,蹲了下去,齿牙裂嘴,一付痛苦不胜之状,只差没叫出妈来。
这些,本来也不过是那刀疤汉子,向胡天赐满下杀手,刹那之间,所发生的事。
这时,那些吓得闭上双目,静待惨剧发生的旁观者,都己张开眼来。
胡天赐也由楼板上爬起,满脸油污,一身尘垢,那双碧绿的星目,带着茫然的神色,向周围扫视着。
瞧这情形,他这条小命,被人家由鬼门关口抢救回来,他自己还不知道嘿!
桌立刀疤汉子对面的,是一位身着铁布长衫,长髯垂胸的中年文士,此人有着一张消瘦的脸,端中的鼻梁,由外表瞧来,应该是一位正人君子,但那一双阴冷而凌的目光,却令人望而生畏。
而且,像目前这种天寒冻的天气,一般人身拥重裘,犹感寒意难禁,但他穿着一袭青布单衫,却不但不见一丝寒意,而且更加显得格外精神。
他,微闭嘴唇,阴冷的目光,凝注那强忍无限的痛苦,却是目露凶光的刀疤汉子,冷笑一声道:
“对一个不会武功的年轻人,居然施以偷袭的卑鄙行动,你,算是那一门的好汉子?”
刀疤汉子一挫纲牙道:
“老子技不如人,杀刮任便,你只管下手就是!不过,你如果也算一号人物,就该先报个万儿!”
青衫文士淡淡地一笑道:
“凭你这种不入流的角色,本不配问我的来历,但你方才这几句话,还算有点骨气,我可以破例告诉你。”
话锋微顿,才一整坤色道:
“我,灭绝神君驾前,第四银衫使者万俟剑…”
他的话声未落,卸同时换来两声惊呼!“灭绝神君?”
“万俟剑?”
这两声惊呼,前者出自原先那位与中年人密谈,被中年人称之为“李老伯”的精壮者者之口,后者却是那刀疤汉子所叫出。
铁衫文士扭向精壮者者笑问道:
“灭绝神君这尊号,昨宵才正式亮出,这位老人,莫非是白府中人?”
精壮老者强摇头道:
“不!老汉过去虽舍在永昌镖局中混过饭吃,但如今却不算白府中人,至于灭绝神君这一尊号,也是不久之前才听到。”
接着,又转口问道:
“阁下,灭绝神君是何许人?”
青衫文士笑了笑道:
“这个,歉难奉告。”
精壮老者接问道:
“贵上何要用这个令人…可怕的尊称?”
青衫文士笑道:
“这尊,还并不算可怕,敞上的手段,才教人可怕哩!”
接着,脸色一沉道:
“凡是不服从敞上命令,或背地低毁敞上者,一律尽杀无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