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的剑技或不如预大侠,但也不是差了很多。他胸前一剑虽不足致命,但伤深见骨,流血不少,精力大减,我如找他挑斗,他必败无疑。”
文姜道:“不错。但你们不是比剑,是在搏命,他只要能有发一剑之力就了。他杀死朱羽,也只用了一剑,你难道还能强过朱羽吗?”
公孙梧道:“老朽自然强不过朱羽去,可是预大侠此刻的体力状态都不如往时,出手的威力就差多了。老朽要一举成名,这点险总是要冒的。”
王飞虎已呛然出剑,预让却一动都不动,甚至于拔剑的意思都没有。
公孙梧目注预让道:“预大侠可是不相信老朽的话?”
“是的,我不信。你若是有那个意思,从车子里出来时就会动手了,那时别人既没注意,我也是处于最疏弱的时际。你放过那个时机,自然是无意动手了。”
公孙梧终于一叹道:“我若是年轻个十几二十年,少不得还想冒死一拼,但我已是个老人,一个决心退出江湖,追求宁静生活的老人,我不会做那种傻事了。”
王飞虎这才放心了,收剑回鞘笑道:“我说呢。老先生不久前还对预大侠那等推重,不可能突然改变的。”
文姜面向王飞虎道:“你是来接我回范邑去的?”
王飞虎道:“是的,是城主叫属下来的。”
“范中行呢?他自己为什么不来?”
“他说兵战凶危之地,他不肯冒险前来。”
“其实他来了才是最安全的呢,谁都不会杀他。”
“城主也知道,但他认为有一点危险的事,他还是避免的好,城门失火,殃及池鱼的事也经常发生。”
文姜咬牙哼了一声道:“这样的一个人,还要我回去吗?”
“这个…夫人,我只是受命转达城主之意!”
“王飞虎,我下嫁范邑,是你陪范中行来求亲的,我跟他约法立章时,你也听见的。”
“是的。夫人,小人知道夫人有随时离去的权利。”
文姜又道:“我也留下了笔据,告诉了范中行,我将何去何从,所以我的离开,完全是公开的,也不是背夫私逃!”
王飞虎道:“没有人敢说夫人此举不当或有何失德之处。”
“那还要我回去吗?”
“是城主请您回去,小人绝无此意。”
“好了,我说我不回去了,你该怎么办呢?”
王飞虎笑笑道:“那我也只好不回去了。”
“你?你也不回去了?”
“是的,城主务必要我把夫人请回去,我既然无法达成任务,自然也不好意思回去了。”
“范中行会要你务必达成任务,他不是这么肯定的人,也没有这么大的魄力。”
王飞虎叹道:“这次不同,他还请了公孙先生同行,等预大侠与朱羽一战后,立即现身…”
预让笑道:“无论是谁活着,你们都趁机下手…”
王飞虎道:“城主倒不一定要杀朱羽。”“那是要杀我了,只是杀了我之后,他就能得回文姜吗?他未免太把文姜看轻了。”
王飞虎道:“他这样认定了,我也没办法。他是主人,我犯不着跟他去争,何况我跟公孙先生说好了,根本就没作对付大侠的准备,因此,早也作了不回去的准备。”
预让笑道:“飞虎兄,你是个很够意思的人,那么你今后将何去何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