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转向预让道:“预大哥!我之所以要说出这件事,是提供你一个事实,你要想刺杀君侯,应该在掩蔽行迹上去做功夫。”
预让想了一下道:“对!大桃,多谢你的提示,这对我来说太重要了,我想我是应该从这面去下手。”
大桃道:“那我们第一件要做的事就是离开晋城。在这里,我们都已经受注意了。”
预让道:“有人在注意我们吗?”
大桃道:“那是一定的。虽然我不知道是哪些人在注意我们,但是那些侍卫们的行事手法我却清楚,他们一定会注意我们的行迹。”
预让道:“那倒是必须要换个地方了。”
小桃道:“但是搬到那里去呢?离开了晋城,我们又将如何着手计划呢?”
这的确是个问题,住在这儿,行动受人注意,自然行刺不易,但若离开晋城,则远离了襄子,岂非更难得手了?
预让想了一下道:“我们可以离开一段时间,再悄悄地回来。”
大桃笑道:“没有用的,你再回来,若是让人认出你是预让,一定会再注意你,若是认不出来,你就是个陌生人,也同样地受注意。你要知道,这是都城首邑!”
“难道每一个迁来的陌生人都要受到盘查吗?”
“当然了。我家是世代任捕役的,这是地方有司的日常工柞,对每一个迁来的人,都须加以了解。除非是他处有了天灾人祸,大批的灾民拥到,才无法一一盘诘,你要不受注意,就得等那样一个机会。”
“不行!我不能等。那是可遇不可求的。”
“还有就是回来后,老老实实地呆着,安份守己地过上一年半载,别人认为你没问题,也会放松注意。”
“所谓安份守已是指何而言?”
“那是不仅要像个普通人一般的生活,而且还得在百工手艺中择一行,借以营生糊口,不滋事,不跟人争斗,不显露出你会武功。”
预证又想了一下道:“恐怕也不行,我没有任何技能,而且也很难老老实实地生活。因为我知道自己,若是遇见不平的事,或者有人欺负到我头上,我绝难忍受。若我以一个外乡人来到此地,受欺负是难免的。”
大桃笑道:“是的!我没有提出来你已经想到了,可见以前也常遇到这种事。”
预让叹道:“大桃,你指出了我很多的困难,都是不易解决的,是否想叫我打消那个念头?”
“你是那种因难而畏缩的人吗?”
预让没有回答这问题,他也不必回答,相信她们姐妹都很了解他是怎么一个人了。
大桃也没有等他的答复,又问出了第二个问题:“假如我要你打消这个念头,你会接受吗?”
“我不会,这是我活着唯一能做的事情了!”
“既然如此,你就不用说那句话的。”
“可是你指出那么多的不可能。”
“事必谋定而后动。你已失败了一次,这次如果不成功,你没有机会再从事第三次了。”
“是的,我明白。”声音很低,低得只有他自己能听见,可见这五个字他心中所形成的沉重。
大桃道:“我提出那么多的不可能,目的就是要找出一种可能来。预大哥,要知道,我比你还急。”
“你比我还急?急什么?”
“急着做一件事,急着为自己一辈子留下些什么。预大哥,说句老实话,如果你要打退堂鼓,我绝不答应,我会逼着你去干。”
预让望着跟前的女郎,见她的脸上泛起了一种无以名状的兴奋的色彩,不禁暗暗地叹息。
他说不出这是什么心理状态,却对它不陌生。
在以往,有不少剑手找他决斗时,脸上就是这种神情,那些人都是找他决死战的,他们为了成名,拼了命去找一些成名的剑手决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