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也问：“那是个很名的人吗？”

白素娟：“假如真是他，无情的确是值得骄傲了，这怪享誉江湖三十年，还没栽过跟呢。”

说着她的手已摸上鬓边，扣了支银簪，李秋鸿知妻的暗手法已臻化境，况且银簪上淬过蛇毒，见血封，在危急时足可制止对方的突击，所以也就放心了。

李秋鸿与白素娟也凑到窗前，见楚无情还在面墙而卧，李忍不住叫：“楚大哥，快起来，你屋里闹贼了。”

说完他伸手指，在窗边的粉墙上刻了一行字，每刻一字，中就跟着念：“寄语郎君，睡觉要当心，窗外夜气寒，秋风冷如冰。”

李秋鸿微微一怔：“他脸上蒙着面纱，你怎么看得这么清楚呢？何况屋里又没有灯。”

白素娟：“你越说越玄，纵然能黑暗见，也无法透过面纱呀？何况他留着胡，把嘴遮住了，你怎么能知他是裂的兔嘴儿呢？”

“是的，弟在天山所练的功夫就是以耳目聪为基础，如果心无旁骛，十丈之内落叶可辨，暗室可见亮芒。”

李秋鸿微笑：“从他临去时的迅速法，以及无情所见到的那些特征，只有一人合此条件，此人虽非绝手，却是江湖上鼎鼎有名的一大奇人。”

楚无情翻坐起，装茫然：“闹贼？丢了什么？”

李：“我怎么没听过这个名字呢？”

李秋鸿大笑：“敬候明，明天李某将大作刻在壶上，当众送给阁下，作为今夜的纪念。”

白素娟：“莫非是八足玉兔莫如风？”

李秋鸿笑：“，你才傻呢，无情哪里会这么差劲，贼偷了他半绳，却丢了个大人，只是不知是属于哪一方面的人，否则明天在剑会上宣布了来，可有意思。”

李秋鸿微笑：“耳目聪固然可贵，但最难得的是你能在那个人的脚上系一绳而不被他发觉，这件事如果传诸江湖，你真可以大大的扬名了。”

原来他的脚上系了一绳，绳后吊着一把铜壶，到窗外时，把铜壶也带了来，发了声响。

那夜行人发觉被人捉了，中怒骂一声，却不敢再事停留，匆忙一挥手，用短刃割断了绳，窜上屋跑了。李提剑窜了来，瞥见那人影就想去追，李秋鸿从屋角现来笑：“！没事，是个偷壶的小贼，好容易才偷到手，走时太慌张，摔了一跤，把铜壶丢在地下了，不值得一追。”

楚无情微笑：“屋里虽然无灯火，这家伙贼的手段却不够明，屋后没随手关窗，透过窗外月一光线足够我瞧得清楚了。”

白素娟手扣银簪，准备那人有一步动作时，就立刻手，可是那夜行人等了一会儿，居然收回了短刃，退后一步冷笑：“这样的一个儿，还值得我下手吗？”

白素娟忙：“秋鸿，难你已经知是谁了吗？”

险，我们轻轻地靠过去。”

李秋鸿低声：“那不是太迟了？”

李埋怨：“你怎么睡得这么死？人了你的屋都不知，快看看贼人偷了你什么东西？”

白素娟笑：“你倒是真细心，看来我们是白替你心了，大概他没屋你就知了？”

声音很低，也很老气，似乎那夜行人的年纪不小了。他自言自语，说完这句话后，准备退去。李秋鸿夫妇连忙往旁边闪开，以免被他发现，但那夜行人走到窗前时又止住了脚步，低声自言：“我不能空跑一趟，多少总要留纪念，也给北霸天一个警告。”

白素娟：“不会的，来人如果是偷袭，一定不会躁急从事，只要不惊动他就行了。”

“他在墙上歪诗留字的时候，我已经从床上翻下来，在他脚上绳，由下面望上去，大概可以看到一把胡，与一个红通通的鼻尖，由此可判别他的年龄，至于上的特征，那是他自己了底，在念诗的时候，有几个闭嘴的字，他读来不关风，是兔人特有的现象。”

李秋鸿一笑：“你能知多少事情？莫如风成名比我还早，他扬名不在武功而在轻功妙，而且警觉最，行动飘忽，来去，有多少手莫名其妙地栽在他手中，连他的一影都摸不到。”

那夜行人在屋上回怒声：“李秋鸿，你别得意，明天在丈人峰上，我再要你好看。”

两人慢慢摸近窗，探望去。但见楚无情面向着墙，睡得很熟，那夜行人则站在床前手着短刃，似乎在考虑要不要刺下去。

刻完之后，他颇为得意，还看了一遍，才移步要跨窗去。李秋鸿夫妇连忙又闪开了，那人站在窗棂上，纵往下一，脚才落地，跟着就是当当当一声大响。

这自然不会是他自己带上的，一定是他在屋中时，被人不知不觉偷偷系上的。屋中只有一个楚无情，不会是别人。铜壶的声响惊动了其他屋中的人，隔房的李首先惊醒了，探窗问：“什么事？”

李：“那有什么可骄傲的呢？只要行动捷，手脚利落，谁都可以得到。”

楚无情笑：“那也不难找，这家伙是个酒糟鼻，六十多岁年纪，山羊胡，而且是个兔。”

白素娟笑：“有一次，十几个武林手都是他的仇家，摸准了他的落脚，展开包围准备擒住他，哪知仍然被他溜了。兔是动中最机灵的，他有八足玉兔之号，一半固然是因为他的兔

“除了这家伙再也不会有别人。”

李秋鸿笑：“对别的人到这一并不稀奇，今夜来的那个，可实在不容易。”

那夜行人哼了一声，掠空而去，法轻灵迅速，可见他的武功相当卓绝，李已经发现楚无情的窗门大开，连忙赶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