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皆依时会面,悄然从城西北角越城而出。两人皆沉默地赶路,彼此皆不问对方的底细。
走了半里地,令狐楚说:“咱们绕道堡北,越荒野而行,赶两步。”
“好,令狐兄定然地头熟,请。”
“在下领路。“令狐楚毫不谦让地说,声落,身形倏动,势如劲矢离弦,飞掠而走。
印佩心中国嘀咕:“好家伙,这是豹窜术,看你能支持多久?咱们较上了。”
令狐楚掠走如飞,穿林人伏迅捷无比,远出里外,没听到身后有声息,扭头一看,身后鬼影俱无,夜黑如墨,树林下视界有限,看不见人影并非奇事,但为何听不到声息?心说:
“不到一里,便把他扔脱了,这小子他的轻功有限得很。”
既然印佩尚未跟来,便得出声招呼停下来等候。
刚停下脚步,尚未发声息招呼,前面三丈的一株大树后,闯出印佩的身影,低声叫:
“令狐兄,不能停下来,快三更了,时候不早,得赶两步。”
令狐楚大惊,暗中倒抽一口凉气,说:“印兄,高明,高明。”
“令狐兄客气,这一带在下不陌生。”
令狐楚脸上发热,讪讪地说:“那么,印兄先请。”
“咱们并肩赶。”印佩大方地说。
令狐楚心中仍然不服,脚下又用了八成劲。
这次是走,不是奔。走比奔要困难得多,讲究的是身形不摇,脚下如行云流水,速度不但要求快,更注重神定气闲,意态从容,脚下要点尘不惊,不能奔跑,跳跃。窜掠,如想“走”得好,得下苦功。
一阵紧走,令狐楚额上见汗,两里地不算近,但始终未能超越印佩半步。
优劣已判,令狐楚不得不认输。
后堡在望,丈余高的堡墙上鬼影俱无。
令狐楚向左面一指,说:“在下要从那面进人,印兄是否并肩进去?”
印识相度四周的形势,笑道:“敌众我寡,咱们两个人,分与合并无不同。依在下看来,分头行事不受拘束,反正咱们各行其是,两人如果同行,总得有一个人必须放弃自己的事来迁就对别人进人好些,令狐兄意下如何?”
令狐楚点头同意,说:“好,咱们这就分手,在下先走一步。”“祝顺利。”印佩说,拱手相送。
令弧楚到了墙根下,自语道:“好小子,不怕你不跟来。”
他一跃上墙,蓦地大喝一声,把一名坐在墙堞后的警哨蹋倒,再将人抓起向下丢。
这一声大喝,是用特殊的口音向印佩叫的,堡内的人无法听到。
印佩果然上当,心说:“这位仁兄不象是程家的人,鲁莽得很,我得跟上去照顾,既同行便该有照顾的道义。”
令狐楚跳入堡内,快速接近最近的一栋房屋,在墙角下一伏,先不向前用目光搜寻敌踪,却扭头察看印佩是否已经跟来。
他失望了,不见有人跟未。
脚步声起自右前方的小巷回,他像一头灵猫,向脚步声传来处窜去。
伏在屋角旁等候猎物,看到两个巡更的人。白河废堡地方不大,建了一座树了旗竿的敌楼,由楼上的人以钟鼓传更,因此巡更的更夫不用打鼓敲梆,也不带灯笼,带了刀剑象是巡哨的人。
令狐楚幽灵似的潜至后面那人身后,左手掩住了对方的口,右手五指箕张,抓住对方的脖子五指一收。
那人仅挣扎了两下,便昏迷不醒。
令狐楚将尸体抱至一旁塞入墙角,然后跟上另一人,左手一勾,便勒住了对方的咽喉向下撇,低喝道:“不许挣扎,除非你不要命。”
那人仅挣扎了几下,想挣扎也无能为力了。
他将人拖至一旁,问:“老兄,你是巡更么?”
“是…是的”巡更人恐惧地答。
“现在,在下要口供。”
“尊驾…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