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露住处的详情。如不是如此小心秘密,阁下恐怕早就行刺得手了,是么?”
“废话!”
幽魂于禄嘿嘿笑,又道:“今晚这一面的警哨最为薄弱,老夫猜想奸细的接应人,可能从此地潜入,果然被老夫猜中了,你来不及接获老夫光临消息,盲人瞎马硬往天罗地网里钻,你没有机会了。”
令狐楚拔剑出鞘,冷笑道:“姓于的,你吓不倒区区在下,虽则你是名震天下的一代魔头。”
“嘿嘿!说这几句话,已将你心怯的意念表露无遗,你的口气明白表示出恐惧胆怯外强中干,色厉内荏了。”
“哼!”“不要哼,小辈。老夫有两件事问你。其一,你的名号与师门底细。其二,负责内应的人是谁。”
“姓于的,你…”“还有,那叫印三的人,是不是你的同谋?”
“你的废话说完了么?”
“你何必急于进枉死城投到?”
“哼!”“你乖乖招来,老夫也许可以网开一面。”
令狐楚挺剑逼进,喝道:“老魔头,拔剑。”
幽魂于禄暴怒地叫:“小畜生该死,贱骨头不见棺材不掉泪,老夫捉住你之后,要取你的活心肝下酒,打!”
打字语音未落,人已一闪即至,大袖一抖,罡风发如山洪,可裂石开碑的内家劲气,以排山倒海似的声势迎面袭到。
令狐楚连振三剑,侧退八尺,方避过袖风猛烈的一击,剑无法震散袭来的无穷劲道,退出八尺仍难以定下马步,不由大骇。
双方的艺业相差甚远,这一仗凶多吉少。
幽魂于禄一声狂笑,第二怕再次光临。
令狐楚这次不敢硬接,向侧急闪,斜身抢人一剑急攻左肋,反击了。
左袖反抽,啪一声响,剑突然向外反奔。
令狐楚只感到凶猛的震撼力从剑上传来,虎口被震裂,整条右膀发麻,身不由己飞退丈外。
一名黑影恰好站在这一方,一剑抢攻下盘叫:“卸你的狗腿…哎…”令狐楚的左手向后一抖,一枚透骨钉奇准地射入黑影的右胸。再大旋身一剑反挥“嚓”一声将黑影的脑袋砍下来了。
幽魂于禄大怒,冲到叫:“小畜生你该死一万次…”
令狐楚怎敢接招?向前一跃两丈,落荒而逃。
“你走得了?”幽魂于禄怪叫,三两闪之下,便追了个首尾相连,大袖挥出了。
可破内家气劲的透骨钉接二连三向后飞,令孤楚只好发暗器相阻。
袖风对付不了透骨钉,但大袖却将三枚透骨钉-一卷住。幽魂仅略为迟滞,然后追得更急。
令狐楚怎逃得掉?“啪”一声响,袖风击在背部,暴响震耳,他只感到气血翻腾,有液体涌出咽喉,甜甜地,眼前一黑,头重脚轻向前一栽。
“老夫要活擒你!”幽魂于禄的叫声极为刺耳,鸟爪似的手伸出了,已贴近身后了。
“我完了”他恐惧地想,人向地面仆跌。
斜刺里闪出一个黑影,贴地掠出。
“噗!”他扑倒在黑影的背上,真巧。
黑影背着他,贴地斜窜丈外,方挺身而起。向堡墙方向急射,宛如星跳丸掷,快极。
“咦!”幽魂于禄讶然叫,全力狂追。
黑影背着令狐楚,跃上堡墙转身向下叫:“免送,明天见。”\幽魂于禄不敢大意,从侧方飞跃登墙。
夜空寂寂,墙上鬼影俱无。
幽魂于禄失惊地自语:“咦!这人的轻功可怕极了,最少也该有半甲子火候,为何口音却像是年轻人?是谁?”
在北门的城根草丛中,印识与令狐楚相对而坐。令狐楚长叹一声,苦笑道:“两世为人,印兄,谢谢你。”
印佩笑道:“令狐兄,对付这种功臻化境的老魔头,你怎能向外逃。”
“印兄,不向外逃怎办,在下的剑根本递不近身,袖风将剑…”
“在下的意思是,该向内逃。”
“向内逃?”
“利用房舍脱身,安全得多。”
“但…如果钻入无路可出的房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