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头道:“贫道无意杀你,但你却想杀我。”
云里飞脸色转青,吃力地说:“那…那女…女人胡…胡…”话未完,一口气接不上,头向下一搭,呜呼哀哉。
老道举目四颐,要找程大小姐。广场中人已走散,只有两对人在拼命,程大小姐已经不见了。
他吁出一口长气,自语道:“我怀疑这件事,但苦无对证。我要找到她,方能澄清这件公案。”
不远处,雷奇峰站在山坡上叫:“到谷隐庄,走!”
谷隐庄共来了四十六个人,只走了六七个高手。雷家堡的人,也折损了四名,三名受了伤。
庄中的火已经救熄,但噩运接踵而至。
一名逃得快的爪牙,拼命向庄内狂奔,厉声大叫:“雷家堡的人又来了,快逃命去吧。”
里外,雷家堡的人如飞而来。
程大小姐在山脊上的草丛中,居高下瞰,咬牙切齿恨恨地说:“你们受到报应了,还有个追魂狼子尤在通遥法外,我得去找他,这没良心的畜生必须受报。”
扮成黑小子的玉芙蓉彭容若姑娘,就在紫金寺血肉横飞的同一时间,踏入了襄阳城,真巧,进的就是平安酒楼。
她是从陆路来的,沿途打听印-的消息,白花不少时日,印-的消息如同石沉大海,音讯毫无,令她十分失望,芳心颇为焦灼不安。但她并不灰心,慢慢打听,沿途停留,迄今方抵达襄阳。
她站在店门外,盯着平安客栈的金字招牌自语:“我该在襄阳等,他一定还留在后面,不然为何毫无踪迹可寻?好吧?落店。”
炎阳高照,已是午牌初,不是落店的时光,店内冷清清,酒楼上也因为缺少食客而显得冷落,倒是楼下的餐厅相当拥挤,水客们皆在此地提前进膳。
她将包裹向柜上一放,说:“我要一间单身上房,要住几天。”
上来一名店伙,含笑招呼:“小客官,包裹要交柜么?”
“不交柜,里面没有贵重物品。”
“哦!小的领客官进房歇息。”
店门进来了两个青衣大汉,一个敞开上襟的笑向掌柜打招呼:“李掌柜,怎么啦?贵店冷冷清清,难道汉江水涨断了水客不成?”
李掌柜苦笑道:“别提了,早几天翟家的少庄主,在酒楼上掳走一位白河来的彭姑娘,把客人都吓跑了,从此便少有客人上门,都以为本店是黑店呢,倒霉。”
大汉呵呵笑,说:“哦!原来是这档子事,难怪。翟家比你们更倒霉,所有的店栈全关门啦!”
“这叫报应。”李掌柜恨恨地说。
大汉摇摇头,也说:“对,真是报应。听说那位彭姑娘,是江湖上大名鼎鼎的玉芙蓉。
翟家这次不长眼睛,可碰上凶神恶煞了,看样子,谷隐庄这次完了。”
彭容若这才提起包裹,心中纳罕,心说:“我怎么被人从店里掳走了?我这才进店呢!
得打听打听,是谁利用我的名号作怪?”
她随同店伙进人西厢,信口问:“贵店的客人被掳走,是怎么回事?”
店伙苦笑道:“小客官,不问也罢,这件事真令人愤慨,张扬出去确实丢人。
“说说看。”
“这…好吧,等会儿小的替你彻杯茶,再说给你听听,你便知道那些土霸是如何无法无天了。”
“那位姑娘真姓彭?”
“不知道是真是假,她自称是汉中来的,姓彭。她是与一位姓令狐的客官一同落店的,令狐客官说她是他的女人。后来在楼上,不知怎么两人闹翻了…”
“这狗东西可恶!”她忍不住咒骂。
店伙一怔,扭头问:“小客官,你…你骂谁?”
她摇摇头,笑道:“骂那姓翟的,没你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