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啦?”
他向左岸一指,说:“那儿有人受伤,摔倒了。”
船夫大笑道:“公子爷,船放江心,是不会管岸上的事的…”
“靠岸救人,我给你们十两银子,救不救?”
“这…有银子…”
“怎样?”
“公子爷当真?
他掏出一锭银子,笑道:“救到人,银子是你的。”
舟子笑道:“有钱可使鬼推磨,看在银子份上,就耽搁一会吧。老大,靠岸。”
船转向,靠岸。他一跃而上,向上游半里地的山坡飞奔。
船夫一怔,舵口老大讶然叫:“咦!这位公子爷斯斯文文。跑起来却比鹿还快,真是怪事。”
到了山坡的草丛,白衣女人已昏厥了。他将人翻转,吃了一惊,脱口叫:“血!她受伤不轻。”
当他看清姑娘腿外侧的创口,心中一粟,说:“是金创,糟!失血过多,不知她家在何处,总不能将她救上船带走哪!”
一捏人中,取出一颗丹丸,塞入姑娘口中,一捏牙关丹药下喉,片刻,姑娘突然张开朦胧秀目,猛地出掌劈向他的脸部。
他手急眼快,一把接住叫道:“我是救你的,你跌倒昏厥了。”
“你…”“我过路的。”
“他…他们呢?”
“谁?”
“追…追杀我的人…”
“有人追杀你?”
“有…有许多人…”
“你家在何处?我送你回家。”
“我…我家在池…池州府。”
“好,我先带你离开。”
“谢谢你。”姑娘虚弱地说。
抱起人回头,四顾无人,追的人大概不在附近。上了船,他叫:“快开船,快!”
舟子大惊,说:“公子爷,你…小的担待不起,这位堂客…”
他一急,说:“这位堂客遇上强盗,再不走强盗便要追上来了,那时你们…”
听说强盗要追来,舟子们屁滚尿流,火速开船,四支桨全架上了。
他心中好笑,将姑娘送入客舱,掩上舱门说:“我这里有最好的金创药,立即替你包扎。你的创口太大,再不止血,支撑不了片刻你又将昏倒,将流血而死。你能自己裹伤么?”
“我…我不能…”
“老天,我不是郎中…”
姑娘脑袋一歪,再次昏厥。
顾不了许多,他开始动手。
船向下飞驶,驶过谷隐庄的江面,谷隐庄浓烟蔽天,全庄已陷入火海之中。
姑娘悠然醒来,瞥了下身一眼,白裙换了青衣裤,裤又长又大,乍看去像是裙。她脸色苍白,羞意涌上秀颊,但并未泛霞。
舱内没有人,她虚弱地叫:“公子爷…”
印-拉开舱门,坐在门外笑问:“姑娘醒来了?好好歇息,你得休养十天半月。失血过多,你该早些裹伤的。”
“谢谢你。公子爷…”
“我姓印,名。”
“印爷…”
“请问姑娘贵姓?你的腰带内藏有暗器梅花针,请不必隐瞒。假使姑娘不便说,不说也罢。”
“印爷定然也是武林人。”
“对,武林一派,请勿见外。”
“小姓阴,阴阳的阴,…”
他一怔,接口道:“你是白衣丧门阴筑君。”
白衣丧门脸上涌起一抹苦笑,叹息着说:“是的,我是白衣丧门。印爷,你后悔了?”
他摇摇头,坦率地说:“不,救人我不至于后悔,但姑娘的为人,在下不敢领教。”
“那…你是白道中人?”
“在下不甘菲薄,至少自以为是白道人士。”
“你打算将我…”
“等你恢复了元气之后,再作打算。这艘船至安陆州,你在安陆州下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