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刑来折磨老夫,所问的事,完全与屠杀你二十余位弟兄的事无关,却楔而不舍迫问说姬家父子在贵庄出人的人是谁。其二,你不敢把老夫交给神龙狼子,怕老夫透露姬家父子在贵庄出人的消息。前一件事,说明了你追索那人灭口的恶毒念头,后一件事,证明你深怕神龙狼子逼你讨姬家父子的消息。”
“胡说八道!”
“老夫说中你心里的话,对不?你二十余名弟兄死在老夫手中,如果不是你心中有鬼,恐怕早就把老夫剥皮抽筋为弟兄报仇了,还能等到今天?”
“商某还不想要你早死。”
“姓商的,算了吧!我毒无常跑了一辈子江湖,什么古怪事没见过?其实你心里也明白,老夫找顺天王并无恶意,就算找到了他,老夫也无奈他何,只是对神龙狼子的死存疑,希望找他问个明白而已。如果你心中没有鬼,将老夫交与神龙狼子,老夫同样是死,对你并无任何损失,是不是?”
“你…”“姓商的,你以为你这座庄子,可以挡得住神龙狼子?你以为宁王府那么多高手名宿都是饭桶?顺天王那群人都是脓包?你比他们强?算了吧!阁下。”
“老夫如果没有制胜把握,就不会敞开庄门让他进来送死。”桑三爷大声说。
“那就走着瞧好了。”毒无常懒得分辩。
“商某再问你一遍,招不招?”
“你等着吧!阁下。”
“用九阴搜脉治他!”桑三爷怒叫。
“哈哈哈哈…”毒无常渠骛地狂笑。
同一期间,永旭已到了庄后,在后座门附近逗留片刻,心中一动,突然退走隐人后面的树林。
不久,他变成一个中年村夫,在附近村庄偷到一套灰直掇大脚裤,掩住了剑挟在胁下,出现在西南两里外的竹山下。
满山是竹,附近没有村庄。
他找到一条登山小径,慢慢向山顶走去。
他发现在竹山的山腰,就可看清瑞桑庄的一切,所以要到山上观察一番。同时,他认为这座山与小茅山遥遥相对,皆可以俯瞰瑞桑庄。
绝笔生花为人机警,绝不会把这两座山划出势力范围,必定派有人躲在山下,留意瑞桑庄的动静。
他在后庄看到庄中心那座高楼后的小阳台,一根不起眼的丈余高竹竿上,悬了两面奇怪的杏黄旗,因此动了登竹山探虚实而侦察庄中动静的念头。
他是从西北角登山的,瑞桑庄在山东北。
接近山腰,不见有人出面盘问,心中又是一动,立即隐起身形,离开小径进人参天竹林。
竹林经过整修,竹太密,下面的杂草高不及腰,能攀高的植物皆已清除,因此视界尚可及远。人在竹林下行走,隐身并不困难。
距山颠尚有百十丈,竹林已尽。
山颠上面,是长了一些合抱大苍松的百十亩大松林。
他闪入林中,蛇行鸳伏逐段向前探索。
果然所料不差,前面听到低沉的隐隐语音,有人在山顶潜伏,而且不止一个。
两个村夫打扮的中年人,正坐在松树下聊天,目光落在两里外山下的瑞桑庄。身侧不足五尺的草叶中,藏有长布卷。牛角制的号角,三角黄旗等等杂物。
右面右鬓角有一道刀疤的中年人干咳了两声,清了清嗓子,向同伴说:“老赵,乾坤双绝刀古家兄弟,为何自告奋勇前往阻拦犯庄的人,这两个混帐东西作威作福傲慢无礼,为何居然改变态度了?”
“哼!还不是为了钱。”老赵恨惧地说:“我听说庄主答应在解决神龙狼子之后,把去年从镇江陈家劫来的金银财宝,全部转送给他们,而且他们兄弟俩如能相助除去神龙狼子,另加金子一千两。人为财死,鸟为食亡,他们本来就是贪得无厌的混帐东西,为了钱,他们早晚会把命送掉的。”
“怪事。”有刀疤的人说:“像他们那种狂做无礼的人,庄主为什么要对他们那样客气?”
“庄主有把栖落在他们手中,不客气又能怎样?”
“但毒无常也是…”
“毒无常不够聪明,太过自命不凡,要不是他杀了咱们湖边的弟兄,庄主也不会发狠擒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