挺剑扑到。
可惜,令狐楚已伏下了,牛毛针与飞刀皆劳而无功,功亏一篑。
“啊…”两名同伴惨叫着倒下了。
“砰!”发射牛毛针的老女人同时倒下了,被令狐楚一脚扫中左胯骨,摔出丈外伤得不轻。
令狐楚一声怒啸,飞跃而起,迎进、拔剑、攻招,一气呵成,悍勇绝伦。
用飞刀袭击落空的三姑,发觉不对已来不及了“铮”一声暴响,双剑相交,剑突然断成三段。
“我要活的!”令狐楚怒叫,剑乘势递出。
三姑向侧急闪,恰好中了对方的圈套“噗”一声响,小腹便挨了不轻不重的一掌。
“嗯…”她闷声叫,砰然倒地。
令狐楚一脚踏住了她,厉声问:“老猪狗!谁叫你来暗算我?”
“畜生!你…”“我追魂狼子是暗算偷袭的第一流专家老手,你在班门弄斧。快招…哎…”最后一声狂叫,其声凄厉。接着,身躯凌空而起,急升至瓦面。
原来他只顾逼供,疏忽了顶门,檐口悄然抛下一只五爪可以张合的飞爪,抓住了他的右肩将他向上猛拉,爪尖深入骨肉内再往上拉,铁打的人也受不了,整个右肩骨碎肉裂,拉上瓦面他已剩下半条命。
瓦面有两个人,印珮和小祥。
印珮将人拉上,先一把扣住令狐楚的咽喉以免发声,再将人拖倒在脊心拍了一掌,令狐楚立即浑身发软,失去了活动能力。
印珮收了飞爪百链索,呵呵大笑道:“你如果不报名号,在下便错过大好机会了。”
令狐楚痛得魂游太虚,未听出印珮的口音,强忍彻骨奇痛,嗄声说:“你…你偷袭…”
“哈哈!你不是说你是暗算偷袭的专家么?还有什么可埋怨的?”
“你…你阁下…”
“你暗算在下多少次了?从咱们初相识开始…”
令狐楚终于听出口音了,狂叫道:“看老天爷份上,再饶我一次。印兄我…我发誓…”
街下面,三姑已挣扎而起,突然狂叫道:“珮哥,珮…哥…”
印珮吃了一惊,飘身而下急叫:“左婷,是你么?”
“天!天可怜见…”扮成老太婆三姑的左婷喜极呼天,突觉精力交瘁,向前一栽。
印珮及时抱住了她,柔声说:“不要哭,危险已经过去了。”
她哭了个哀哀欲绝,迷乱地叫:“我…我在做…做梦,我…”
“婷婷,清醒些,你不是在做梦,我们得赶快离开此地,你支撑得住么?”
小祥已拍昏了令狐楚,扛上肩一跃而下,说:“快走,屋里的人已经醒了,更夫也快接近啦!”
左婷神智一清,说:“我还有同伴…”
二婶已挣扎着,掩住胯部吃力地站起说:“我…我受得了。印珮,天幸你…你及时出现…”
“你是…”
“白河程…”
“哦!原来是程大小姐。你们往前走,我带尸首,必须赶快离开现场。”
左婷急忙扶住程大小姐,说:“我们走,有话以后再说。”
印珮一手一个挟了两具尸体,众人急急离开现场。
踏入堂屋,左婷兴奋地说:“珮哥,进内堂,看看谁在里面?”
后堂门是开着的,天井里站着一个人,说:“孩子,真是你么?”
印珮浑身一震,丢下两具尸体,发疯般抢入,扶着对方的双脚跪伏着颤声叫:“师父,师父,师…父…”
是酒狂,伸出巍颤的手,扶起他怆然地说:“大家都以为你死了,但我却以为不然。总算为师能活着见你,你得好好谢谢小婷。没有她,为师早已骨肉化泥了,这孩子真难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