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成了串乡队的好主顾,十天半月来一趟,风雨不改。
今天,不许进庄。
连摇着博狼鼓,背负着货箱,专做妇女百货生意的小货郎,也不许进入。
魏庄主是很小心的,风雨欲来情势不明朗,仍需小心戒备,派了一些庄丁前来担任警戒。
一个时辰后,串乡队走了,这才发现有六个男女孩童失踪,显然被串乡队中某些有周详计划的人,将孩童藏在货车中带走了。
派出飞骑追赶的十六名骑士,追到县城沮丧地返城。
全庄陷入纷乱中,魏庄主麻烦大了。
次日已牌初,两骑士出现在庄东门,在庄门外的庄桥勒住了坐骑,高坐鞍桥向庄门冷然眺望。
出来了三个庄丁打扮的中年人,怒形于色大踏步过桥走向两骑士。
“咱们受托带书信给魏庄主,你们要不要收?”
第一名骑士笑吟吟抢先打招呼:“投到就好。咱们负责送到地头,不需面交,不等回音,收不收无所谓。”
“谁的书信?”庄丁怒声问。
“看了便知。”
“阁下尊性?”
“捎信的人没有身分地位,何必丢人现眼?”
“如果在下拒收呢?”
“原书捎回。”
“阁下…”
“你们到底收不收?”骑士不再笑。
“收。”庄丁大手一伸。
骑士从怀袋中,掏出一封书信,手一抖,书信飞旋而出,飞出三丈空间,速度甚炔呼啸有声,飞旋的速度劲道惊人。
如果接不住,必定飞落护庄河,当然也可能伤手,急剧飞旋的书信,肯定会像刀一样锋利,飞行的路线不稳定,不容易正确地抓住。
“果然不愧称指断魂。”
骑士似已知道庄丁的来历:“南漳庄卧虎藏龙,如想冒失地硬闯,咱们所付的代价必定惨重。”
“兵不厌诈,任何手段都是正当的”骑士得意他说:“你带过兵,屠过城,你所用过的残酷手段是否合乎天理,你自己知道。信在下送到了,告辞。连声马嘶,两匹健马人立而起,两蹦跳转向后,在得意的狂笑声中,绝尘而去。
“我知道主事的人是谁了。”指断魂向同伴咬牙说:“八年前我们就该宰了他的,老大一念之慈,让他带了妻子远走高飞,留下了祸根。”
“你是说神枪大保沈标?”同伴一点便悟。
“应该是。”
、指断魂说:“这个飞信示威的人,我听说过,九成九是神手翻天王鸿飞”;十余年前,他就是神枪太保在江湖为恶的老搭档。刚才他不用扔手发射书信,存心卖弄用挽手发出。挽手不能借力用技巧,必须凭真本事见功夫,可用的劲道,比扔手少十倍。他居然能在丙丈外伤人,可知手上的劲道如何惊世骇俗,所以我猜出他的身分,将是咱们可怕的劲敌。”
“回去和老大商量对策,看恶贼的书信怎么说。”
“天杀的!咱们有人质在他们手中,看来…咱们日子难过。”
处境恶劣,当然日子难过。
信上所列的条件很简单:八年前,响马白衣军主帅刘六兵败邱州,被当时担任民壮指挥的魏天枢,掳获了的七车金珠宝玩,必须全部归还。
七车金珠宝玩,是刘六元帅劫掠河南湖广,所获的十余车珍宝的一部分,被魏指挥掳获私底下吞没了,并没呈交官府。
具名确是神枪太保沈标。刘六兵败邱州,神枪太保当时是刘六的前锋大将军。具名的名衔,仍然是前锋大将军。
七车金珠,谁知道到底有多少?要全部交出,岂不是有意为难吗?这当然不简单。
第二件条件也简单,要魏庄主单人独骑,三天后午正,将七辆盛金珠的大车,牵至南面十里的柳条沟,等候接收,以交换六个孩童。
大车需用双马的两套车,魏庄主一个人,必须将车用绳串在一起牵引前往。道路笔直平坦,魏庄支非常了得,可以办得如果魏庄主拒绝,过期后不但杀人质,而且在以后的时日里,长期对镇南漳庄,庄民出来一个杀一个,等候机会杀入庄中屠庄。
午膳之前,魏庄主光临宾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