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费力引导外人长驱直入,里应外合轻易地控制了大局,成了梅坞的新主人。
金笛飞仙根本料想不到,事先毫无风声,等到居室被包围,大势已去回天乏力了。
梅坞主要的居室,位于房舍的中心。外围的房舍是普通的民宅,以应付外人耳目,表示这里是普通的小村落,或本地主人的普通宅院。
中心的主要居室共有三座,最前面一座就是宾馆,外表也与普通民宅相同,但内部的设备却别有洞天。总之,外人一旦登堂入室,便控制了主要居室的外围,便可瓮中捉鳖了。
日防夜防,家贼难防。太湖双蚊是梅坞的半个家贼,因为他并不全然了解主要居室的格局,他们占住了宾馆,宾馆没设有机关暗器。
包围主要的两座居室,共有七八十名水贼,当时闯入主要内院的五名领路水贼,全部被机关所困住,惊醒了里面的人,其他的人便不敢深入了。
必须等到天亮之后,才敢放胆深入。这期间,水贼们作了周详的准备,点起了火把,声称必要时放火。
这是梅坞的致命伤,四周房舍如果起火,四面八方往中间烧,主居室势将成为火海的中心。
杀人放火平常得很,这是水贼们理直气壮的生存手段。
破晓时分,双方主脑在房舍的广场前交涉,决定生死存亡,主人似乎已注定了可悲的命运,生死的决定权,掌握在入侵者的手中。
神蚊陶潜不再是大爷打扮,青中包头青紧身一脸贼相。青蚊公孙四维也一身青,身材修长精神抖擞,脸上有胜利者的得意神情,不以出卖朋友为耻。
满脸虬须的泅州水怪,今天的地位似乎相当低,跟在两个粗壮魁梧,相貌威严的佩刀人身后像随从。
毒娘子不在场,这毒女人是泅州水怪的保膘。
金笛飞仙带了两位女弟子,脸色难看愤火中烧。
“不要怪我,柳仙姑。”神蚊陶然虽然脸有愧色,但说话的口气却强硬:“你拒绝与泅州水怪陈老兄见面,在下不得不出此下策,请仙姑与他当面谈个一清二楚,毕竟这是三方面都有利的事,是吗?”
“哪一位是泅州水怪?”金苗飞仙知道情势恶劣,一切责难皆无补于事,不愿多费唇舌:“我倒要听听他的发财高见,对本仙姑有多少利可言。”
“我就是泅州水怪陈百川。”泅州水怪拍拍胸膛:“我只是一个传口信的人,现在已用不着在下饶舌,你可以和咱们的主事人直接打交道,相信对你必定十分有利,不要惜过机会了。“我姓黄,黄信。”
一位佩了狭锋刀的中年人,神情傲慢他说:“在京都一汾差事,拥有颇为风光的权势,奉上命所差,在天下各地追查皇室被动走的庞大金珠宝玩。你如果肯合作,追随本座查缉,查获的金珠宝玩,你可以分一至两成,我告诉你,本座的要求不容拒绝,拒绝的后果,不必我明白告诉你。现在,我等你的答稷。”
人声嘈杂,二十余名水贼,押出二十余名侍女仆妇,全都加以五花大绑,在广场边缘成一列跪下,像上法场的死囚,水贼们扮演行刑刽子手。
不要逞强,柳仙姑。”泅州水怪晓以利害。“黄大人目下驻节南京,需要江湖上各色人才襄助,没将你列为查缉的疑氢已,已是天下的恩惠了。你如果拒绝效命,黄大人只好把你列在查缉的黑名单内,后果…”
长笑震天、霍然出现在右首的房舍屋顶。
泅州水怪看清是他,大吃一惊。
“泅州水怪;可让我找到你了。”
霍然止住笑,声震屋瓦:“你在山东德州,纠集一群悍贼男女,在浩河抢劫皇家运珍宝美女的快马船,现在摇身一变,反而成了替皇家追查被动珍宝的鹰犬。他娘的!你未免变得太反常了吧?哦是已击你抢劫皇家快马船的人证,而且你一群狗男女打了我几飞刀、我要和你公私两了,把你交给正式的官府法办。”
“是他!是他!是打伤了我们十余名弟兄的人,毙了他!
有人大叫。
“不许乱。”黄大人的嗓门也够大,阻止水贼们骚动,向霍然招手:“你下来,我和你谈谈。”
“我正要和你谈,一举两得。’霍然一跃而下。大踏步进入广场,外围的水贼纷纷走避,不敢阻拦。
“你是什么人?”黄大人厉声问:“为何在这里胡说八道?
“你又是什么东西?你凭什么诬指我胡说八道?去你娘的混蛋!给我滚到一边凉快去。”霍然破口大骂,一指泅州水怪:
“我要捉这个杂种,他是泅州水怪的水贼,劫皇船的匪盗,太湖水贼的盗魁贼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