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一把抱住了,嘎声叫:“我…我要拼…拼死他…他们…”
和尚也丢了铲,右肋下肝肠从裂口挤出,鲜血如泉,但浑然未觉,转身大叫:“仲孙秀你出…出来…”话未完,突然身形一晃,扭身重重的跌倒。
老道一声长啸,铁云帚罡风怒号,猛扑雾中花,像一头发狂的怒豹。
雾中花长剑斜挥,闪身避招出招如电光一闪。
老道的修为高出甚多,扭身左掌一拂“啪”一声拍偏了长剑,云帚似的狂风,呼啸着下抽,一击便中。
四比六,邙山六煞任何一人,也比雾中花四个人高明,情势险恶万分。
勇敢骠悍的恨地无环与和尚硬拼,两败俱伤,命在须臾。
雾中花接斗老道,无如老道太过高明,她本想先用游斗术周旋,岂知老道在同伴倒地之后,凶性大发志在必得,一照面便用上平生所学,走险拍偏了刺来的长剑,云帚急抽“刷”一声抽在雾中花的左肩胸上,一击便中。
雾中花一声惊叫,斜退丈外,洁白的罗衫,左肩胸一带全成了粉末,露出血红的肩部和左胸上端肌肤,饱满的乳房也是一片猩红,伤处出现千百条细丝裂缝,深浅不一,皮破肉开惨不忍睹。
老道一击得手,踏进说:“有人要你活,所以贫道手下留情,你认命啦!”
雾中花已失去运剑之力,但她不甘心,银牙紧咬,吃力地举剑。
盛永达狂冲而上抢救,长鞭破空挥到。
老道哼了声,云帚一拂,以软克软,立即与长鞭缠住,猛地一带,喝道:“撒手!”
盛永达被鞭带动身形,收不住势向前冲来。
老矮子鬼魅似的贴地射出,脚前头后势如劲失离弦,一声怪笑,双脚同时端在盛水达的左肋下。
“砰!”盛永达摔出丈外,倒地不起。
四个人倒了两个男的,形势危殆。
同一瞬间,老道伸手擒拿雾中花。
雾中花左手已失去活动的能力,无法使用暗器素绢花,只好咬牙递剑,猛砍伸来的巨手。
老道的手刀剑不入,掌一翻便抓住了锋利的剑身,一抖手,喝道:“你还敢撒野?”
雾中花虎口被震裂,惊叫一声,倒退五六步,脚下一虚,挫倒在地。
侍女已放下恨地无环,一声尖叫,挥剑急截,阻止老道向雾中花行凶。
“哈哈!贫道送你归阴。”老道狂笑,云帚一挥,便缠住了长剑,左手伸出了,五指如钩,抓向侍女的酥胸,下毒手了。
“要活的!”弯腰驼背的中年人说。
生死间不容发,四个人全完了。
蓦地,天宇中异啸刺耳,两根镖枪以雷霆万钧之威,凶猛地贯入老道的肩右预和右肋。
镖枪不止两根,从左右五六十步广场外的各处屋角,飞出十余柄之多,全向六煞集中。
接着弓弦狂鸣,箭雨亦同时到达。
一柄沉重的托天叉来势如电,贯入老矮子的背心。
“啊…”惨号声惊心动魄。
弯腰驼背的中年人十分机警。箭似的窜上门阶,窜入开着的院门,如飞而遁。
地下,横七竖八倒着一僧、一道、一俗、一个老矮子。邙山六煞,只走了一个弯腰驼背的中年人,那是驼煞羊化及,一个最凶暴最残忍的煞星。
侍女抱住了雾中花,发狂般哭泣着叫:“小姐!小姐!”
各处屋角奔出三四十条好汉。倚墙根坐着满胸鲜血的恨地无环惨然叫道:“老大,你…你来晚…了…”话未完,扭身跌倒。
两名大汉上前急扶,老大长叹一声道:“唐兄,你死不了,咱们带你找地方安顿,派人在此保护萧家的安全,你可以放心了。”
恨地无环吐出一口鲜血,强提精神说:“你不能将人留在萧家。”
“可是…”
“留在萧家,玉萧客便可找到籍口,萧家岂不完了?你知道少林罗汉堂十八高僧的事么?”
“当然知道。”
“那么,你们千万不可在附近逗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