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贝姑娘断然拒绝:“气门被制,基本武功仍在。背上五条经脉有针,稍一用劲便痛苦难当全身脱力。痒并不剧烈,你绝对受得了,休想打什么混账主意,那不会有好处的。”
“不好就算啦!咱们喝酒。贝姑娘,你的怪针委实歹毒绝伦,又短又小,而且性软韧力强,到底是啥玩意?即使手艺天下第一的针工,也磨不出这种细小而弹性极佳的针来,我算是服了你,是你亲自磨的?”
“那是海中一种鱼的肉刺,不是针。”贝姑娘得意洋洋:“是我偶然发现的,真管用,把肉割开也不容易发现,入肉染血与肌肉相似,伤口一合,又重新向肉缝里钻。如果卡在经脉内,割开摘除脉也完了,确是歹毒绝伦。”
“哦!你是存心要我的命了。”
“反正你要死的,不是吗?”
“眼中钉,肉中刺,都是令人受不了的玩意,你这样做,会遭天罚的。来,敬你这天罚的美人一杯,今晚我要上你的床,让你快活快活,你就肯替我拨刺了,是吗?干!”
“上我的床,我也不会替你拨,嘻嘻!快死了这条心,大英雄。”贝姑娘毫不脸红:
“天不会罚我这种恶人,只罚那些正人君子,因为老天爷是个势利鬼,永远站在恶人的一边。”
“也站在淫妇的一边,哈哈!”他大笑,一把抱住计姑娘的脖子送上酒杯:“昨晚你想上我的床,来吧!今晚。你这人见人爱的小淫妇。”
一阵胡缠,一阵放荡。
门外出现一位侍女,手上有一封大红拜帖。
“长春庄庄主长春居士南门存信,派人投帖拜庄。侍女高声禀告:“请师父示下。”
所有的人皆吃了一惊。
“呈上来!”计姑娘讶然叫。
计姑娘察看拜贴片刻,脸色不正常。
“下贴人在何处呈贴的?计姑娘问。
“回师父的话,在第一楼山门外。”侍女恭敬地答。
“那怎么可能?东下庄的人为何不曾发现来人通过?沿途的伏桩难道都是死人?”
“弟子不知道。”
“来了几个人?”
“两位。”
“贴上有七人具名,另五位呢?”
“来人说,师父如果肯接见,另五位就会现身。”
“好吧!请他们至宾馆见面。”
“弟子遵命。”
“怎么会是长春庄主?他不是回皖山吗?”贝姑娘不胜惊讶。
“你们的消息不够灵通。”张秋山说:“神不知鬼不觉深人中枢,他是示威来的。来者不善,善者不来;你们已经输了一半。这张帖你们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麻烦大了。”
“哼!七个人,能有什么麻烦,你太估高长春居土了,阁下。”计姑娘推桌面起:“师妹们,准备迎客,咱们不会示弱于对方。”
“你们走吧!我还没填饱肚子呢!”张秋山开始据案大嚼,旁若无人。
只留下两名侍女监视,厅中一静。
“这老狗来干什么?”章春紧张地问。
“为我们而来,错不了。”张秋山肯定地说。
“我们岂不更为凶险?”
“免不了的。”
“我们走吧!”章春附耳低声说。
“我想见见长春居土,看他到底有何用意。你先走,记得我画给你看的地势图吗?”
“你不走我也不走。”章春郑重地说:“请你记住,死我也要和你在一起…”
“小春,你…”“我已经让人知道我是你的情妇,死在一起理所当然。我不要再听你的意见,我是当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