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再给你一块银子。”
当的一声,那块雪白的银子落在摊上,那人瞧瞧银子,暗中又叫了一声:“我的妈!”
敢情那少年公子已经无影无踪。
韦千里布置好托词之后,便到北门等候,他可是出了北门,在大道旁一丛树影下等候。
又过了大半个时辰,忽听远处蹄声隐隐送人耳中。
这阵蹄声来得甚急,而且只有单骑,韦千里登时得意地微笑起来,忖道:“只要是那厮赶来,我就等如赢了,呀,我若赢了,要那魔头履行一项什么命令呢?”
正在想时,那阵蹄声越来越近,十分清晰地传人耳中。
眨眼间,只见两道黑影,滚滚而来。
韦千里为之大吃一惊,忖道:“怎的竟是两骑驰来,却只发出单骑的声音,难道那两匹马步伐如此整齐?”
再一转眼,他已瞧得清楚,更加为之一惊,敢情两条黑影并非两匹马,事实上果然只有一匹,只因有一个人是用腿飞跑,旁马而驰,是以远远瞧见,就像两匹马似的。
他之所以大惊的缘故,并非那徒步飞驰的人,能够赶及奔马,却是因为这个徒步之人,身量奇高,比那坐在马上的人,尚要高出一个头有余。若是用尺去量,那人最少也有一丈之高。
故此那人的两条腿,其长无比,稍一迈步,已等于平常人连跨三步之阔。
他吸一口气,忖道:“这人身量奇高,身法又极快,定然不是等闲之人,唉,此人和那胖龙厉七公,正好配上一对…”
于是心生戒惧,暗暗吸一口气,屏息观望。
那一人一骑转瞬已经来得切近,他一味注意那个奇高之人,看清楚那高个子身量不算瘦,但因太高了,是以看来犹如坚直的竹竿。
他的面容就如一个蟹壳似的,横眉阔嘴,鼻子扁塌,十分难看,从那一头银发上看来,这人并不年轻了。
眼光再一落在马上之人,不由得微微一怔,原来那人全身斯文装扮,面白如玉,眉长鼻挺,目如朗星,真是好一表风流惆傥的相貌。特别是眉宇间威气凛凛,教人心生敬畏。
这两人对比之下,益令人觉得相去太远。不过那位俊俏书生头上梳一条辫子,却也已是银白色,是以可知他年纪也甚老了。
丰千里奇诧无比,想道:“他们起码都有门七十岁了,但光看面容,都那么年轻,尤其那马上之人,面皮细润光滑,犹如二十许人一样,真是一桩大大的奇事。”
要知韦千里目力奇佳,夜间视物,犹如白昼,是以看得如此真切清楚。
那一人一骑转瞬间便掠过去,一会儿便没人黑暗之中。
韦千里真想跟着这两个奇怪的人,查看他们是何来历,以及有什么特异不凡的武功,可是又惦着那场赌赛,终于没有举步。
歇了不久,又有蹄声远远送人耳中,韦千里侧耳静听,不觉面露笑容,忖道:“这一骑必定是榆树庄手下的那厮了…”
等了片刻,那一骑渐来渐近,韦千里稍微挪出去,一边看着来骑,一面盘算如何下手之法。
那一骑来势极快,快速无比,那匹马虽然不凡,但此刻通体大汗,一望而知此马已用竭气力,再也不中用了。
倏然那马惊嘶一声,突然停住,动也不能动。
马上人不防有此一变,直从马背上翻个筋斗,摔在尘埃。
那人疼得龇牙咧嘴,头也破了,满面血汗尘土,形状难看之极。
忽见面前有一双腿,这厮心中闹鬼,惊叫一声,昏倒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