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玉娇,她马上就会找上来指证,违想赖也赖不掉。”
戒刀头陀道:“她果真有这等本事不成?”
朱一涛道:“当然是真的,凡是她派得出来之人,她都有某种秘密方法,得知该人下落。而且我深信,凡是她派出之人,一定在许多方面与她一模一样,使我极易误认是她。我一下毒手,便坠她计中了。”
戒刀头陀道:“你们这等斗智力之举,实在颇多曲折趣味,只不知贫衲将在哪一方面,助你一臂之力?”
朱一涛道:“大师如肯相助,那就请你做在下的一个化身。”
戒刀头陀大吃一惊道:“这如何使得?”
朱一涛道:“只有如此;方能助我。”
戒刀头陀骇然寻思道:“若然我变作他的化身,则我的言行生活习惯等,完全要与他一样。换言之,到那时候,在某一种憎况中,他必须出手杀人,则我也须跟他一样,毫不犹疑的杀人。还有最可怕的,却是他不瞩放荡的生活习惯,假如在某一种情势之下,要与一个美女同宿的活,我亦须那样做
这位得道的高憎,想到此处,手心已沁了一把冷汗。
可是,这等奇怪遭遇,却又是项极为刺激的挑战。
要知戒刀头陀不但武功精妙,卓然一家,名列四佛之中,说到他的广傅见闻,以及慈悲胸怀,亦是超凡绝俗,否则焉能列人四佛之中。
他深知幻府一娇乔双玉,如果无人能制之时,为祸之烈,较之洪水猛兽厉甚。
他不消说到别的,就以佛门可能受到的灾祸,例如那阮玉娇,只不过是幻府中的一个妖女而已,却已经能使佛门弟子大为迷惑,连住持惠可法师。亦抵受不了她的诱惑,险险败坏了多年道行。
当然此例只是幻府色相方面的可怕而已,而乔双玉能够制造的罪孽,实在是不胜枚举,说也说不完。
故此,从降魔护法的观点来说,戒刀头陀若是答应朱一涛,便不啻是发下我不入地狱谁人地狱的济世救人宏愿。
换言之,他须得准备作最大牺牲,包括毁破各种大戒在内。
当然这也不是铁定须得破大戒毁功行的,那得看会有些什么遭遇,以及看情势的发展而定的。
戒刀头陀面上泛起微笑,灵智已大为湛朗,徐徐道:“施主早已看中贫衲,是也不是?”
朱一涛道:“不错,错非大头陀的才智武功,以及丰富的眼界,岂能假冒区区在下?”
戒刀头陀道:“你与乔双玉之间的约定,已经是数年前之事。何以直到现在,你才找上贫衲?”
朱一涛道:“这道理很简单,以往我甚是自负,认定这些邪魔外道全然无奈我何,是以在防守方面,不甚重视。”
戒刀头陀颔首道:“有理,现下秘寨既然能擒下你,可见得你敌手方面,情况已有改变了。”
朱一涛道:“大师敢是答应帮助在下?”
戒刀头陀道:“正是。”
朱一涛道:“在下这个不请之求,对大师而言,只有死亡之险,以及各种魔劫,却没有什么好处,因此,还请大师再作三思。”
戒刀头陀道:“贫衲已经想过了。”
朱一涛躬身恭敬地施了一个礼道:“大师有割肉喂鹰的慈悲,使人肃然起敬,在下从今以后,永为山门护法,以报万一。”
戒刀头陀大喜道:“佛门若得施主护持,诸界魔头岂敢侵犯,真是功德无量。”
他们俱是当代奇人异士,虽是生死大事,亦是一言而决。
朱一涛至此但白地道:“不敢相瞒大师,在下最近常常有一个奇异的感觉,极为可怕。”
戒刀头陀道:“那是什么感觉?”
朱一涛道:“在下觉得好像时时刻刻,都在一个强大力量的注视和控制之下,换句话说,我的思想行动,似乎都逃不出人家的算计。虽然我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但我敢保证,当真有这么一个强大力量存在。”
戒刀头陀骇然道:“竟有这等事么?”
朱一涛道:“若非如此,在下便不至于求助于大师,打破了在下多年的惯例了。”
他抬头望望天色,接着道:“在下不能耽搁过久,这就暂辞,待今晚或明晚再谈。”
戒刀头陀道:“贫衲还有两个疑问,甚愿早点儿知道答案。”
朱一涛道:“大师请讲。”
戒刀头陀道:“第一个问题是施主你知不知道贫衲擅长什么功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