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
戒刀头陀道:“纵然如此,仍不足以说明非得贫僧顶替你不可呀!”
朱一涛道:“关于那个无形的强大力量,暂时不说。只说那数十年隐秘无比的俞百乾,大概只有最近,才有希望找到他。”
戒刀头陀大感兴趣,问道:“这却是什么缘故?”
朱一涛道:”因为天下知名而且厌俱的四恶,即是歇谒中与三仙四佛。幻府一娇,还有在下并列的邪、凶、秘、毒这四恶,日内将有一个集会。”
戒刀头陀道:“贫僧曾听说,武林四恶之首,每十年聚会一次,难道这个传说,竟是真的?”
朱一涛道:“一点儿不假,唯有这个机会中,或者可以看到俞百乾这个秘寨头子,同时也可以知道,他是不是领导群恶之人?”
这个答案,当然未能使对方满意。朱一涛不等他询问,便又说道:“我的任务,不但要查出这一切,而且还得大开杀戒,剪除这一群邪恶集团,这等迹近屠戮的手段,谅大师很难用得出来。”
戒刀头陀苦笑一下道:“这样说来,贫僧只好到女色地狱中走一转啦!”
朱一涛肃然道:“有烦大师了。”
他们随即谈了一些细节,朱一涛又略略将自己的性格习惯,告诉戒刀头陀。
最后,朱一涛说道:“大师今晚便须前往,化身作我。但务须注意那两对夫妇,他们可能是别的集团派来监视我的。”
这件事戒刀头陀已经略知梗概,并且晓得可以借阮玉娇之口,得悉经过详情,是以不必多费唇舌追问。
大致上已经交代清楚了,戒刀头陀取出一些衣服,换下百袖僧衣,再戴上假的发须,将面上敷着的药物取下,登时变成另一个人,正是看起来年约三十余岁。剽悍而又冷酷的孤剑独行朱一涛。
他的面上也有一条刀疤,与朱一涛的一模一样。
两人相对,不觉抚掌大笑。
那戒刀头陀一旦化身作朱一涛,不但外形相肖,连声音神态,都有八九成相似。照他的说法,他这等上乘的易容术,是内外兼易,连内心也变得如朱一涛一般。故此对外界的刺激,任何反应,均自然而然与朱一涛柑同。
但这也是戒刀头陀所最害怕顾虑的,假使他今天化身的是另一个佛门弟子,或者是守礼的君子,那就好办得多。
众所周知,朱一涛仗剑纵横字内,向所无敌,杀人之举,在他有如家常便饭。这一点对戒刀头陀来说,便时时面临须破杀戒的恐惧和痛苦了。
其次,未一涛未有家室,孤身疲狼江湖上,自不免有搅七拈三的风流艳事。戒刀头陀既是变作他,也须他一般的不羁才行,目下最可怕的是,现成的就有一个幻府高手阮玉娇。
这个女子,不单是丽质天生,十分动人。同时她还擅长狐媚之术,治艳无伦。
以来一涛的风流不羁,时这等送到口中的美食,自是没有不大嚼之理。在戒刀头陀的立场来说,只能利用其他的方法手段,设法使自己名正言顺,理直气壮的不去动她,可是这样能维持多久?他不知道。
朱一涛将自己的假胡子弄掉,换上另一身衣服.又另外换戴帽子鞋袜,转眼之间,也变了一副模样。
他这刻看起来年轻些,也俊俏些,可是他面颊上的刀疤,仍然使他看起来有一种剽悍的味道。
目下他走到街上的话,十有八九的人,将会认为他是镖行之人。但在武林中人看来,却会猜想他是某些特别门派,或者是什么帮会中的人。
戒刀头陀上下打量他几眼,才问道:“这才是你的本来面目么!”
朱一涛道:“可以这么说。”
他笑了一下,又道:”我自出道以来,罕得恢复这副面目,故此在我自己的心目中,不算是原来的面目。”
这两大高手,边谈边行,不久,已回城内大街上。
最后戒刀头陀与朱一涛分了手,回到客店。
他先钻入被窝中,才依朱一涛所教之法,拍开阮玉娇的昏穴。
阮玉娇发出吟语之声,娇躯转侧之时,使戒刀头陀清楚地感觉到她暖滑和香喷喷的肉体。
她的口气,喷到他而上,居然没有一点点因为睡久了而发生的臭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