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悟生死如梦,一切求心自息,懈解即是菩提,了本无有阶梯。
你记下来!”
徐经纬依言念了一遍,道:“小徒记下了…”
昙光大师领首道:“那么你准备出洞吧!”
徐经纬听见昙光大师要他准备走出岩洞,不禁急道:“可是师父还没有将事情交代清楚呀!”
昙光大师道:“你是说有关武曼卿之事?”
徐经纬点点头,昙光大师缓缓道:“这事是为师三十年来的心魔,为师已说了不少,不愿也不想再提起…徒儿!你一旦到外界去,一定会听见更多的传闻,届时你自己去体会便可!”
徐经纬道:“是!”昙光大师道:“一切求心自息,悟解即是菩提…徒儿!你走吧!”
徐经纬纳身便拜,呜咽道:“师父!小徒今日一别,何日能再见慈颜?”昙光大师道:
“阿弥陀佛!咱们一别,将成千古,徒儿此去,断勿再有思念为师之心…”
他露出坚毅的表情,使人一见之下,也知道他正强按住心中的怆然。
徐经纬抬眼望处,只见昙光大师掌中握着一根纤细的琉璃金刚杵,约有三寸多长,晶莹可爱。
忙接在手中,聆听昙光大师道:“这琉璃杵是为师的表记,为师传你作个纪念,同时也可证明你是为师亲传弟子…”
昙光大师扶起徐经纬,又道:“今后你不论在什么地方,如没有得到少林代掌门的允许,仍不得自称是少林弟子,这点你要记住!”
徐经纬讶然问道:“师父!这是什么原因?”
昙光大师的山道:“因为为师三十年前已被逐出少林门墙,待罪之身,岂敢让你有辱少林之名呢?”
徐经纬“哦”了~声,心里迅速忖道:“师父并非有意脱离少林门墙,他是被迫的呀!”
这里头必然有难言的隐衷,徐经纬心想:“师父莫非要我替他反冤情?”他正想开口问话,倏见昙光大师已跌坐在蒲团之上,瞑目打坐,从他脸上所射出的千层祥光,使人如沐春风。
徐经纬将心中的话忍了下去,他知道这是辞行的时候了。
当下他又拜了一拜,将金刚杵揣在怀里,忍住泪水,大步走出岩洞。徐经纬望着又长又深的坑道,真想掉头转回岩洞之内,他踌躇一会,终于还是徐徐向前走了过去。
那坑道越走越是狭窄,最后居然仅能容身而已,海水却越来越多,几乎漫过徐经纬的胸部,坑道之前仍是乌黑一片,看不出有出口的样子。
昙光大师虽没有指明他由此而进,不过显然是出路不错。
因为坑道是唯一通路,并没有其他岔道。
既是如此,徐经纬只有硬着头皮直进。
不~会儿,他感觉海水急速地倒退出去,有一股吸力使他根本无法站住脚。
他虽然本能地想抵住海水的吸引,可是最后他还是被吸了过去。
这一来,他只好随波逐流,任由海水将他冲往坑道口。
片刻之后,徐经纬倏地眼帘一亮,发现有一道强烈的阳光,在他前面十丈之远处,射了进来。
他借着那道强光,发觉自己正载浮载沉于一个坑道中,头顶上允岩峥嵘,遮住天幕,唯一的出口,正是前面那阳光射进之处。
徐经纬毫不考虑地用力游了过去,一个潜泳,已穿出那岩洞之外。
当他再度冒出水面之时,已在一处高崖之下。
眼前是一片汪洋大海,背后则是高崖矗立,回首一望刚才所置的岸洞,竟是一片茫然。
他深知那岩洞在海水之中,此刻虽是潮退低点,但因为他身在明处,岩洞则在暗处,自然没法发觉。
不过他如果潜泳回去的话,大概还不至于失去它的位置。
当下他默记四下的地势,然后沿崖下游向西边,不久便让他找到一处小沙滩。
那沙滩三面都是插天的巨崖,徐经纬上得滩上,仰望着骄阳照射,面对着海涛滚滚,不禁有再世为人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