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唐英“哦”了一声,露出一副洗耳恭听的姿态,使赛统一时不忍拒绝说下去。
遂又道:“那人约我们来此,据说有很肥的差事交给我们去办,你知道我们等于是职业打手,有好处我们岂会不来?”
唐英道:“话虽如此,可是你们不来也不行,是吧?”
赛统没有否认,他似乎已决定不对后英隐瞒。
所以就默认下来。
唐英道:“那人以利诱恫吓的手段,使你们不能不来此供他差遣,委实相当高明…”
赛统道:“但此刻我却有被愚弄了的感觉!”
唐英看出他的心意,道:“你以为那人寻你们的开心?”
赛统点了点头,银二姑却道:“姑娘认为那人必定会来。”
唐英后问她道:“银二姑你的看法呢,”
银二姑道:“我有八成的把握断定他会依时而来…”
唐英道:“那就对了!。”
她指着楼梯口,又道:“哪!你们所等的人不是来了吗?”
大家都将目光移了过去,只见刚才出现在酒楼的那名中年人,又施施然爬了上来。
他一上楼,就发现银二姑他们那一桌五个人十道眼光,都同时凝注在他的身上,不禁微一错愕。
但那人还是走了过来,抱拳道:“诸位可是三花令的客人?”
唐英不待银二姑他们开口,便抢先道:“尊驾明知我们是,又何必多此一问?”
那人征了一怔,望着唐英,似乎有出乎意外之感。
唐英又道:“尊驾不用吃惊,我刚才已经注意到你上了楼又下去,这回要不是确定我们是你所要接头的人,你怎会径自就过来了?”
那人露出恍然之色,道:“姑娘见微知著,眼力如此厉害,倒叫在下吃了一惊,佩服!
佩服!”
他转向银二姑他们,又道:“诸位还没有回答在下刚才的问题哩?”
怒尊者道:“尊驾是三花令的人?”
那人客气地道:“不错!在下秦沛,忝为三花令香主之-…”
银二姑道:“不瞒秦香主说,约我们来此的那人未说是三花令访我们来的,很抱歉,连我们也不知道自家是不是三花令的客人…”
秦沛道:“在下真是糊徐,居然忘了约定见面的信物!”
他迅速从怀中掏出一面晶莹可爱的玉制小腰牌,又适:“你们是来找这腰牌主人的吧?”
银二姑道:“对的!”
秦沛将腰牌收起,道:“那就没错了!”
他扬手招呼店家会帐,一面说道:“诸位都吃饱了?”
众人点点头,秦沛遂道:“没吃饱酒食的人,这一顿绝不可省,因为我们还要赶大半天的路。”
说着他扫了唐英一眼,眼中浮现一丝诡异的笑容。
唐英忖道:“秦沛像是有些得意的样子,是不是存心不良?”
她念头一闪而逝,人也跟着大家站了起来。
众人随那秦沛走出悦宾酒楼,只见店外已有六名壮汉拉着十二匹骏马,在那里伺候。
上了马背,秦沛一马当先,朝杭州城北策马驰骋,不一会便出了城门。
马行约摸半个时辰,他们已离开杭城很远,来到一座小农庄之前,唐英打量那农庄,人随众人进入,才发现庄舍只不过才五、六栋而已,但里边似乎住了不少人,因为她看到马厩少说也有三十匹以上的骏马。
这时,那农舍正厅走出四个黑衣汉子,板着面孔迎众人走近。
秦沛快步向前,朝中间那矮胖的人施了一礼,恭声道:“启禀总堂主!属下已将最后一批五个人接来…”
那人瞪眼道:“最后一批不是只有四个人吗?怎多出一个来?”
秦沛脸色倏变,道:“这…-属下查查!”
那人哼I一声,怒道:“秦沛!你身为外三堂堂下香主之职,居然犯下如此严重之错误,该当何罪?”
秦沛惶然变色,咚一声跪了下去,颤声道:“总堂主饶命!堂主开恩…”
那堂主哼一声,脸上布满杀机,道:“本座蒙总令主抬举,掌理三花今外三堂总堂主之职,身居所有内外六堂堂主之首,今日要不按令罚你,你说,本座如何向总令主交待?”
秦沛闻言,生似被判了死刑,趴在地上连连磕头,口中连声求饶。
但那名黑衣汉却冷峻地道:“秦沛!你犯下企图泄密之罪,按令当斩…下去吧!”
他这一声宣判,立刻有两名黑衣人上前,将秦沛自地上拖了起来。
银二姑突然出声道:“且慢!我有件事想向堂主说明…”
那堂主将目光移向银二姑,道:“你是不是来自广西蟾蜍岩的银二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