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驶进驶出,单只为了气你的?”
川崎一夫愣了一愣,心想:“这姓徐的怎么老是与我过意不去?”
只听徐经纬道:“官军开着快船进出暗礁区,目的只是要大家明白,没有你们军旗盟的人操船,他们一样可以开快船驶过暗礁区靠岸,上陆擒抓你们!”
武杰道:“唉!情势演变至此,真真意想不到…”
说着将目光扫向扶桑客,那意思很明显地有责怪扶桑客的意味在。
叶小青接着道:“如此僵持下去,咱们不是活活饿死,就是束手就逮,副盟主!你打算怎么办?”
于是扶桑客说道:“首座长老的意思,莫非想向官军投降?”
这问顿时惹起叶小青的反感,道:“副盟主带领大家身陷绝地,就算大家投降了官兵,其罪亦不在我们,对也不对?”
武杰附合道:“对!战亦不能,和亦不可,难道说副盟主要领导大家自杀而亡?”
扶桑客脸上表情甚是难看,唱然叹息,正想开口说话,忽然一发炮弹射了过来,落在岸上。徐经纬道:“官军已在警告大家,到底投不投降?”
叶小青倏地问他道:“徐公子的意思明?”
徐经纬沉吟一会,道:“以本人的看法,还是降了为上策。有道是,识时务者为俊杰,此刻你们和战均由不得自己,投降之后,说不定还有伺机逃走之希望,僵持下去一样被擒,何不干脆一点?”
叶小青皱着眉,道:“这意见值得考虑,请副盟主做个决定!”
她心中早已完全赞成投降,但却把做决定的责任推给扶桑客,足见叶小青这人的奸诈,不逊任何人。
扶桑客专心考虑着降与不降的问题,因此喀然无语,两眼呆滞地望着海外那两艘战船。
徐经纬心知扶桑客不可能如此轻易就范,他在一旁打量着扶桑客,一面暗中思忖着扶桑客到底在打什么主意。
四周除了海狼拍激之声之外,一片默然。
午后的阳光,仍然强烈地照射在众人身上,使人更觉难以忍受。
叶小青打破了沉寂,道:“副盟主!请做个决定啊?”
扶桑客收回目光,嘴巴动了一下,但是仍然没有说出话来。
武杰一急,道:“副座不降,我们也要降!”
扶桑客这才说话,道:“既然你们都已经有了投降的意思,本座亦无能为力,只好依你们的。”
这一下,扶桑客等于被下属所迫,不得不向官军投降,他的反应的确很快。
叶小青和武杰急于求降脱困,虽知扶桑客有意推倭投降的责任,也懒得理会,互相交换个眼色,叶小青乃道:“那么清下令通知飞鱼号,我们已准备投降!”
扶桑客眸中闪烁着阴沉的光芒,挥手向三名炮手示意。
那三名炮手迟疑一下,将炮口调向空中,-一引火发炮,三声炮响过后,官军立刻有了反应。
被他们掳获的那艘军旗盟快船,应声鼓狼而来。
这边由扶桑客为首,全部现身走到沙滩之上,一字排开,由三名军旗盟手下,撕下衣布,缓缓在空中摇动,向官船示意。
这时快船已进人暗礁区,徐经纬忽然道:“扶桑客!你不会反悔吧?”
扶桑客怔了一下,道:“事已至此,只有慢慢想办法,此刻被俘也是不得已的事!”
徐经纬微微一笑,道:“呆会儿快船靠岸接我们,但愿你不要轻举妄动,否则纵使你能夺回快船,也势必被飞鱼号击沉,决计无法逃走的…”
扶桑客脸上的杀机,闻言慢慢消失,黯然道:“本座知道了。”
川崎一夫插口道:“启禀副盟主!官军势必将快船靠岸接走我们,我们为什么不能一冲而上,夺回咱们的快船?”
扶桑客没有答理,武杰却叱道:“我们这边一有变,飞鱼号立会察觉,一炮轰来,大家岂不是同归于尽?”
川崎一夫振振有辞地道:“只要咱们夺回快船,船上也有巨炮,咱们迅速还击,说不定还可获胜!”
他似乎觉得在场的人,在这紧要关关,一定会听从他这个建议。
不料徐经纬却道:“万一夺下船来,发现船上的火药已被官兵移走,川崎,你怎么办?”
川崎一夫脸上讪讪,道:“这…这…”武杰道:“你没想到这点吧?”
徐经纬微微一笑,道:“川崎一夫脑筋要是灵活一些,怎会那么热心出坏主意?”
他转向扶桑客,又道:“官军有备而来,轻举妄动只有徒造伤亡,希望副盟主三思!”
扶桑客忽然道:“徐兄认为咱们落在官军之手后,还有没有逃走的机会?”
徐经纬道:“此事目前还不晓得,但与其此刻妄动丧命,还不如伺机而动,对也不对?”
众人都点点头,只有川崎一夫道:“徐经纬和卓大一向称兄道弟,卓大如果真是官兵奸细,徐经纬的身份定然也有问题,大家为什么要听他的?”
徐经纬轻松地道:“卓大哥倘若真是官军,本人也是现在才知道,扶桑客,你总该很清楚吧?”
扶桑客沉吟一会,道:“不错!这事本座最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