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得到,或者根本不相信我会费这么大的事以杀死他,那么你何不趁我对你未起杀机之前,赶快离去?”
青莲师太一时之间,不知如何是好。
厉斜一振臂,身形宛如巨鸟般升上墙头,俯视着院中的两个人,冷冷道:“三日后的这个时辰以前,沈宇将成为一个尸体,不论青青你信与不信,也无法改变此一命运。亦说不定沈宇在半个时辰内就被我杀死,总之,青青你等着给他收理尸体吧!”
历斜说到最后一句,声音已随着身影摇曳飞去,霎时影踪沓然。
他们在店内大呼小叫的闹了这一阵,又是在夜晚,格外分明。是以客店的伙计乃至投宿的客人,大部分都被惊起。但直到现在为止,还没有一个人敢踏入这座跨院之内,这是因为出门之人,大都不敢惹事上身。而店伙则是见识得多,亦不敢把意江湖是非。到了最后,厉斜的话声竟是从空中划然飞过,这些人更不敢沾惹了。
在院落中,剩下沈宇和青莲师太,默然对觑。
过了一阵,沈宇转身走向房中,找了一块布,将马仲昌。于得时两人的尸体,包裹起来。他虽是携带着两具尸首,仍然毫不困难地跃出客店。
青莲师太在后面跟着,不久,出得城外,她发现仍然踏行着刚才走过的道路。
又走了一阵,沈宇一径奔上乱葬岗,将马于两人的尸体处理过,回头~看,青莲师太默默在站在他后面。
她直到这时才道:“他们都是你的朋友?”
“是的,他们都帮我对付厉斜。”
育蓬师太瞅着他,感到奇怪地问道:“你的交友,也算得上很杂了。”
沈宇眉头一皱,道:“我并不以交上这种朋友为耻,他们虽是黑江之人,但说得话总是算数,也没有层出不穷的阴谋诡计。”
青莲师太忙道:“我并没有瞧不起他们的意思。”
沈宇发觉自己说得太偏激了一点儿,便也道:“在下亦相信你不至于如此。现在厉斜与我已直接发生了仇恨。从今日起,我真真正正要放手对付他啦!”
青莲师太泛起一丝希望,问道:“你敢是可以与他一拼么?”
沈宇摇摇头道:“暂时还不行,因为他的刀法,实是无法破得,但在才智上,他不一定斗得过我。”
他说完之后,便陷入沉思之中,青莲师太也不惊扰他,自己在附近查看,瞧瞧厉斜有没有跟来。”
等她查看了数遍,不曾发现厉斜已跟来的任何迹相,而回到沈宇身边时,沈宇亦从沉思中醒来,她道:“奇怪,厉斜似乎没有来。
沈宇道:“他多半已赶去找艾琳了,或者是在约定的地方等她,哪里有空到这儿来呢!”
“但他说过,要在这三天之内,对你不利,如果他不是时时刻刻跟着我们,如何能把握我不在你跟前的机会面向你下手卢
“他深信你已作防范,所以暂时不会跟来。但这是表面上的理由,我对这整个事件,可不作这等看法,而这正也是我要与他斗一斗心机才智的地方了。”
沈宇慢慢的说,显然每一个字,都经过深思熟虑才说出来的。
青莲师大忽然泛起一个很奇怪的感觉,那就是沈宇和厉斜这两个年轻的男人,似乎已在当代的武林中,占据了最重要的两个角色。从现在起的武林史上,值得书写记录的一切活动,都将与他们有关,或者是因他们而发生的。
她暗自思量了一下,并不认为这个感觉荒谬无稽,相反的她发现了一些道理,这是使她作这等想法的道理。其中最重要的是他们的所作所为,显然有一部分是超越于个人的恩怨之上,而是以武道的最高境界为目标,所以他们的影响,将比同时代的其他高手,都要广泛和深远。其次,他们都是刚刚崛起,年纪轻,活力强,纵横所及的范围,自然难以估计量度了。
青莲师大的冥思去想,被沈宇的声音驱散,只听地道:“那厉斜尚未得知你的姓名来历,便飘然而去,这是很奇怪的现象。值得奇怪的是他已听说你要暗算他,居然不予追究,更任得你与我在一起,难道我们身上没有长着腿么?他为何不怕我们高飞远走呢?”
青莲师太给他这一提醒,也感到十分迷惑,道:“是呀,他为何不怕我们跑掉?”
“由此可以看出,他声明在三天之内取我性命。同时又使你相信,如果你与我在一起,他就不动手。这样他只要找到我,就等如找到你了。”
青莲师太点点头道:“你说得不错。”
沈宇道:“他目下还不知你是出家人,否则他就不敢如此放心“这与贫尼身为出家人之事,有何关联?”
“试想你既是规规矩矩的出家人,不能老在外面远留,必须返回庵寺,这样我与你分开了,他纵然找得着我,亦已失去你的影踪了。”
“贫尼不必回去。”有莲师太道:“就算回去,亦须过了这三天再说。”
沈宇吃一惊,道:“这怎么可以,你们庵中没有规定么?”
“庵中虽有规定,但贫尼可以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