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态度,她心里并不讨厌。
然而,她却无能让那美少年进入她芳心中。而且,每当她发现自己竟然是不能讨厌他之时,便起了犯罪的感觉。
这却是值得奇怪的事,因为她是为了钟荃已先一步占据了她的芳心,故此现在才会泛起犯罪之感,可是她和钟荃又是什么呢?既没有山盟海誓,甚至任何明显的暗示也没有。
但是,她的芳心已经归属了他。也不管他俩之间,尚有前辈留下的仇恨,这正是一见已将心相许,三生无奈命安排。
她自个儿思前想后,但觉柔情千缕,回肠百结,竟没个安排处。
也不知过了多久,脚步声响处,方巨直闯进来。跟着白影一闪,那白鸢雪儿也飞进房里。
雪儿鸣叫一声,作势出房。
陆丹知道它的意思,站将起来,道:“定是发生了什么变故,我跟随它去瞧瞧。”
方巨立刻奔去取杖,陆丹不放心那柄太白剑搁在店中,便也斜挂在肩后。
出了店门,她心中暗暗一动,想道:“那人为何不见了?”
猛发觉方巨在瞧她,当下粉面一红,领先前去。
两人穿街过巷,一点儿也不理睬街上路人的好奇眼光。
不久工夫,出了城西大门,径向郊外奔去。
白鸢雪儿似乎心急,不时一飞冲天,没在高空云影中。
陆丹娇唤一声快走,顾不得会惊世骇俗,竟自飘飘前飞。
方巨一撒飞毛腿,快如奔马,但见一青一白两道长线,晃眼已没入莽莽郊野之中。
方巨忽然大声道:“姑娘,那是什么地方?”
陈丹调整一下速度距离,和他靠得近一点儿,道:“那是…我也不知道。可是那大片的庄院,背山面水,形势甚佳。而且庄墙高峻,气派森严,恐怕不是好去处。”
言语未歇,两人已到了庄前。
她忽然将脚步放慢,并且玉臂一伸,轻轻拦方巨一下。
方巨自家也尽力一煞脚步,可是前冲之势,兀自猛烈之极。恰好陆丹玉臂在他肚子轻轻一按,忽觉劲势全消,十分自然地煞住脚步。
他的心虽笨,但对于自己的力量却是十分清楚,不觉赞美地大喊一声。
陆丹秀眉一皱,轻轻道:“我正因不想惊动那庄中的人,你却大喊一声。”
方巨也没听清楚,又大声叫道:“姑娘快瞧,雪儿飞到庄里去了,哎,为什么那些人吵闹起来?”
这时,在门口麇集着四五个汉子,腰间都挂着刀剑之类的兵器。
一望而知不是庄稼人。
陆丹正因这庄子的人甚是碍眼,是以不想先给他们发觉。
同时,以她的眼力,何尝不知雪儿的意向。
那几个汉了吆喝连声,都拔出刀剑来,向空中的白鸢挥舞。
其中又有人大喊道:“那白鸟又回来了,大家要注意点,谁去禀告庄主们一声…”
一片混乱的情形,落在陆丹眼中,立刻明白了几分缘故。
她道:“巨儿,白驴儿定是给他们捉去了,你过去唬他们一下,但别打伤人家,最好先砸坏那大门…”
方巨快活地应一声,飞毛腿一撒,晃眼过了护庄河上的吊桥,抖擞起精神,大喝一声,道:“小子们胆敢把小东西捉住,还欺负雪儿,看杖…”
话声甫住,那根紫檀竹杖挟着啸风之声,直奔大门砸去。
那些人先是被他霹雳般一声大喝,吓得慌了神,继而瞧见竟是个小山般庞大的人,口中嘟嘟囔囔地嚷着,可都不知他念叨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