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等虽不自量力,也非得冒险得罪不可。”
血掌尤锋哼一声,理也不理他,却问乾坤手上官民道:“刚才老哥哥可听到妇人呼救之声,楼上不是明风箭张镜山居住么?”
乾坤手上官民点点头,两道雪白眉毛微皱一下,眼光一闪,正好瞧见旁边一个汉子,一拐一拐地退回楼中。
不觉沉吟一下。
他所考虑的乃是这三人虽然年轻,却都不是唐手,自己虽有把握能胜,但可不是容易之事。
以自己兄弟的威名岁,纵使赢了,也落个胜之不武的话柄,何况赢得并不容易。
这一点他非认真考虑不可。
其次,他也听到楼上女人叫声。
这阴风箭张镇山昔年名震黑道,他的师父与乾坤手上官民乃是好友。
这次阴风箭张镜山忽然携眷来投,乾坤手上官民知他武功甚佳,而且诡滑机智,便拨三楼当中的房间给他两口子居住。
后来才发觉阴风箭张镜山和他的美丽妻子,其间有点古怪。
他当然能忖想得出阴风箭张镇山定是以不正当手段夺得的娇妻,但以他这种人当然不会将一个好人的冤屈放在心上,甚至猜想阻风箭张锐山乃是求庇护而来。
然而现在可不能不考虑了,假定明风箭张镇山的妻子和这三人有关连,则上官民他可不能不先知悉内情,站稳自己的脚步,方可作种种决定。
他极快便作了个决定,不悦地瞅那一拐一拐而退的人一眼。
那人正是早先吃钟荃以三成力量拍了一下而掉在尘埃的人。
决然道:“不管怎样,先查看刚才的叫声是怎么回事,然后再行决定。”
钟荃满腔怒火立刻消失,恭敬之容自然流露,大声地道了一句谢。
上官民大声吩咐道:“你上去瞧瞧。”
却是对那一拐一拐的人说。
那人嗷然应了一声,连忙忍疼快走进楼上。
忽然一人冲出来,大声叫道:“启禀两位老前辈,山庄那边有急讯…”
这人正是满面于思的阳风箭张镜山。
潘自达一见此人,忽觉一股无名之火,直烧上心头,怒骂一声用剑指着阴风箭张镜山。
乾坤手上官民却沉声道:“你慌什么,信呢?”
血掌尤锋却瞪着潘自达,那意思是倘若他一有动作,便立刻出手。
钟荃伸臂一栏道:“潘兄你干什么,人家不是派人去查么?”
潘自达尖声叫道:“不行,这家伙我瞧见便生气。”
阴风箭张镇山目光锐利一扫,反唇相讥道:“尊容也不见得高明啊。”
奇怪的是血掌尤锋竟然没有拦阻。
原来乾坤手上官民一看完那张小纸条,那是由信鸽带来的急讯。立刻给尤锋阅看,两个曾经身历大风大狼的一代名手,这时面上都变了颜色,默默无语地对望着。
潘自达一冲过去,钟荃觉得不对,立刻也飞纵过去,打算拉住潘自达。
阴风箭张镜山一见两人齐齐扑来,他因是早就瞧过这两人的武功,那是当他们大闹相府,双战毒书生顾陵时见过。
而刚才他也瞧见两人的身手。竟不逊于上富民和尤锋二老,若是以一敌一,他还不致立刻怎样,可是两人同上之时,他可真个吃不消。
当下疾然横跃大半丈,身形一动之际,已经将他那名传武林的阴风箭准备停当。
那呆呆的两老忽然同时怒哼,血掌尤锋恨声道:“除了毒书生顾陵之外,便是华山、峨嵋的人,老哥哥你瞧着办吧,我尤某今日非大开杀戒不可。”
这边三人之中,倒有两人听个清楚,邓小龙矍然问道:“老前辈说的什么华山。峨嵋?
毒书生顾陵又怎样?”
血掌尤锋面寒如水,冷森森一哼,发觉两人已经失踪,回头一瞥,只见潘自达仗剑直冲入楼中。
正想动身追赶,上官民却一按他臂膀,道:“且由得他去,他是海南剑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