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不必回庄,可直接前赴江南,一切嫁妆及用物早已道派专人办妥。”
齐茵道:。
“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我回去见他一面也不行么?”
齐义沉道:“老庄主正是这个意思。”
齐茵刚刚离别了师父,心中难过未消,忽又得此消息,只急得她跳起老高,大叫道:
“这是什么话,不行,我非回庄一趟不可!”
齐义面现难色,道:“这个…这个…”
齐茵恶狠狠地道:“没有什么这个那个的,你敢不让我回去么?”
齐义忙道:“小人岂敢拦阻姑娘,可是老庄主…”
齐茵怒哼一盛,齐义便不敢再说。她转回头望住薛陵,道:“你师父还在我们庄上,那是不能邀你到庄上歇歇的了,我们就此别过。”
薛陵不禁一阵黯然,随即奋然挺胸,说道:“在下是大恩不言报,姑娘的恩德只好永铭心中,姑娘多多保重。”
齐茵勉强挤出一个微笑,道:“你也要珍重小心,齐义,把你的外衣借给薛兄穿着,你身上有多少银子全部都拿出来。”
齐义脱下身上外衣,又取出一封纸包,道:“小人全副身家,折合银子一共是一百二十两,恰好都在身上。”
薛陵本不想收受,可是回心一想,自己若是推辞的话,岂不是表示跟她疏远,当下道谢一声,披上外衣,把那一封银锭揣在怀中,齐义眼看姑娘对这薛陵如此关切体贴,索性道:
“小人还有一匹长程健马,就在上面,不曾入谷,一并奉上薛相公使用。”
薛陵道:“齐老哥的厚意在下心领就是,这脚力可不敢生受。”
齐茵道:“不要紧,你没有脚力怎能赶路呢?反正我们有马车可以回去,你先走一步吧,我还有话问齐义。”
薛陵心中十分感激,向她欠身一捐,道:“如此在下先走一步,姑娘多多珍重。”他挺身站起之时,凝视齐茵片刻,这才决然的转身出谷。
他的身影消失在黑暗中之后,齐茵蓦地感到天旋地转,珠泪不由得纷纷洒落,心想他这一去虽然或者还有相见之期,然而那时候自己恐怕已是绿叶成荫子满枝了,到得那时,正是相见争如不见。
离别绪充满了她胸臆,使她柔肠寸断,珠泪难禁。齐义冷眼旁观,已瞧出七八分光景,忍不住说道:“姑娘,这个人名誉坏得很呢!”
齐茵啐他一口,道:“你懂个屁!”
齐义苦笑一下,道:“姑娘自小至大,小人都有份侍候,所以有些话可不能忍住不说。”
齐茵一怔,道:“对不起,我不该说得如此无礼。”
齐义道:“姑娘爱怎么骂都行,但目前老庄主发生大事,姑娘还是先抛开别的事为是。”
齐茵一把抓住他的手臂,焦急之下五指力气用得大些,齐义不禁哎地叫出声来,齐茵这才警觉放松五指,道:“爹爹发生了什么事?”
齐义愁眉苦脸的道:“小人不该露与姑娘知道,只怕老庄主怪罪下来,小人连性命也保不住。”
齐茵顿脚道:“你敢不说,瞧我放不放过你?”
齐义看这情势已不能不说,谁教自己漏了口风,当下道:“好!好!小的说就是了,那就是老庄主今晚无端端的当众宣布一件轰动下武林的大事,惹得群情耸动,瞧来老庄主不易过得今晚这一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