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在梁兄手中了。”
沧狼一剑叶高跃到台上,应声道:“这也未必,别说我叶某人不服,台下许多位高手异人,焉肯让老梁容容易易就夺走那枚金钥?”他人矮剑长,显得甚是不衬。
霹霹手梁奉对叶高这话虽不服气,但又觉得无须得罪太冬人,便不答腔。
沧狼一剑叶高掣出长剑,剑鞘丢落台下,让弟子封凯接住着,但见这口比普通的剑长大得多的古剑,泛出森森寒光,一望而知锋利无匹。
他这一亮剑,全厅数百武林豪杰,都不禁起了一阵骚动,议论纷作,要知这叶高数十年来,便是凭手中这把“横云古剑”跻身高手之列,并且创立沧狼剑派,成为一派宗主。近年以来,叶高已很少在江湖走动,纵然碰上有事,也罕得有机会出手,因此这回当众亮剑,确实是一件难得的事,而对手又是威名赫赫,官高势大的霹雳手梁奉,还有谁能不被这一场好戏震动?
叶高捧着横云古剑,道:“梁兄今日是取用兵刃呢?抑是以霹霹手对付兄弟?”
他一开口就指明要与梁奉交手,厅中群豪又是一阵议论。敢情这数百武林豪杰,目下大都感到莫名其妙,一则不大明白齐南山取出的“金浮图之钥”底细来历,连带也就不明白这些身份极高的高手们,何故如此激烈相争?二则不明白那叶高身为一派宗主,那梁奉则是锦衣卫都指挥之职,双方均是武林知名之士,何以像是怀有心病仇恨,说拚就拚?
梁奉一拍掌,手下的何开跃到台上,把兵器递给他,原来是一柄厚背砍山刀,光芒闪闪,份量极沉。
梁奉接刀在手,洪声道:“兄弟就用此刀领教叶兄的沧狼快剑。”
两人此时便不打话,各自摄神定虑,提聚功力,只因双方都深知对手不是狼得虚名之辈,同时今日这一战乃是在天下豪杰眼前举行,莫说胜败还关涉到金浮图之钥,仅仅是名誉和面子,就足以生死相拚。
那梁奉虽是粗暴凶猛之人,但这刻却显得沉鸷之极,毫无火气,两人宛如石像般屹立对峙良久,突然间一齐迈步绕圈,彼此都想抢制主动之势,出手攻敌。
绕了七八个圈子,虽然还不曾交手,可是气氛愈发紧张,像齐南山、沙问天、云峰禅师、恶州官阎弘、香子蔡金娥等高手,都不由得露出热烈专注的眼光,等候行将出现的第一击。他们深知这两人至此已陷入非出手不可的局势之中,所以十分渴望和兴奋,而其余武功较差的人,则从这些高手的表情上得到暗示,是以人数虽多,却连謦之声也全然不闻。
突然间,一声冷笑刺破这阵紧张的沉寂,不少人都骇了一跳,转眼循声望去,原来是那个跟梁奉瞪过眼睛的年青人,他不但发出冷笑之声,打扰众人的注意力,还走到那排太师椅前面,伸手把叶高所坐的空椅提起,转身向台边走去。
封凯勃然大怒,跃过去拦住那人去路,冷冷道:“你是谁?”
那人哂道:“大爷金明池,你何故拦我去路?”
封凯为了不要扰乱师父心神,强忍怒气,压低了声音道:“难道金兄认为家师不须再用这张椅子不成?”
那个自称金明池的人摇摇头,道:“我倒没有这个意思,但你少罗苏。”
左手一拨,封凯登时不由自主的连退十七八步,恰巧到了墙边,离齐茵不过两尺。当金明池出手之时,封凯不是不想闪开或封拆,然而心念才动,金明池的手已碰到他身上,瞧起来不觉其快,其实却快逾闪电。
而这刻封凯还停不住脚,身躯直向墙上撞去。齐茵见他势道甚猛,心想若是任得他撞到墙上,定必受伤和发出巨响,当即伸手一推。
封凯但觉身上有一股暗劲迅即聚集起来,向推到自己身上的手掌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