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以奸诈见长…”
话声未毕,一张信笺送到他眼前,李不净迅速阅毕,惊道:“竟有这等怪事?”
原来商公直动手时便乘隙将左手的信掷给病僧,他早就算定,这四个决意诛除他的高手武功极强,一旦动上手,他使得全神应付,无法开口说话,是以预先作此安排。这时冷如冰正待出来夹攻,李不净把信笺给他阅看,一面出声叫道:“许兄且慢动手…”
许青竹纵出圈外,冷如冰将信笺递给他看,他见到冷如冰神情有异,心知必有原故,连忙看信。忽觉有人挨到身侧,斜眸一眼,原来是那个秀丽少女。
但见这秀丽少女满面尽是好奇之色,许青竹心想,她连汉语也不懂,就让她瞧瞧也不妨事,便不赶她走开。目光转到信上,首先是到信未的画押是两只手指,便自一怔!接着看到那开首写着的是“赵大哥云坡足下”又是一怔!
病僧道:“商施主有此书信为证,怪不得胆敢去而复转了!”
冷如冰接口道:“他左右只有一死,我们也不争这几日工夫。”
李不净道。“对,今晚放过了他,他也不过多活几日!”
那边厢的色目高手博勒耳中虽是听得一清二楚,但心中却糊涂之极,不禁叫道:“你们说什么?”
病僧道:“我们决定今晚放过他,现下只等许大侠的意见。”
许青竹应声道:“李星桥老前辈这个画押,兄弟已见过几回,决不会假!目前既是他和赵云坡老前辈出头,兄弟自当退让!”
博勒听到李星桥和赵云坡这两个名字心头大凛,面色剧变,忖道:“这两个老家伙还未死么?”当下侧耳聆听他们说话。
只听许青竹那裂竹般的声音又道:“赵老前辈性情严峻,一向除恶务尽。商公直你恶述昭彰,这一次落在赵老前辈手中,别打算生还啦!”
商公直道:“许兄的话虽有道理,但据李星桥说,赵云坡已经出家,削发为僧。这一来兄弟说不定还可以逍遥世上!哈,哈…”冷如冰道:“任你躲到天涯海角,也逃不出我们掌心!”
许青竹道:“不错,李老前辈纵然不取你性命,我们仍然有本事找到你!”
李不净缓缓道:“贫道细想此信,其中有一点想不通!”
商公直道:“你说说看!”
李不净道:“贫道不是存心侮辱,但事实上你以奸诈著名,李老前辈怎能放心相信?”
病僧接着道:“李道兄说得有理,李老施主单单修书一封,内中写明你最近复出为恶,请代为裁夺处以应得之罪。然而李老施主却不施展宇内无匹的‘天机指’,暗加制驭,这一点大是可疑!”
博勒只注意他们涉及李、赵两老的话,这时已听出大概,心想:“李星桥这个老家伙不但未曾毒发身死,而且还能够擒住商公直,刚才商公直露的几极是高明,这僧道四人若是走单碰上,谁也别想独力取胜,可知李星桥现下武功毫无减退,我此后行踪须得隐秘,只等会过那药王梁康便赶紧回去西域…”
商公直见众人纷纷猜疑,大有出手之意,当下道:“诸位仔细听着:李星桥放心相信之故,便因他要我在一面令符之前立誓!”
冷如冰哼了一声,许青竹摇头,都表示不信。
病僧道:“什么令符?谁的?”
商公直目光缓缓转到地上,瞧着自己的影子,道:“就是他的!”
许青竹道:“地上空无一物,你最好少胡闹!”
商公直冷笑一声,身躯晃动一下,影子也照样动一动。他道:“看见了没有?那是什么?”
李不净道:“是影子呀!”这话一出,几个人面色都变了,顿时声息全无。
博勒皱眉道:“什么影子不影子的?”
冷如冰道:“别叫!”他声音冷酷,态度生硬。
博勒怒道:“某家偏们要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