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她的声音有种深沉的悲伤。
桓宇道:“听来你竟不是任性不懂事的女孩子。”
施哪叹口气,道:“感情这件东西十分奇怪,我明明知道这些困难,但仍然愿意献身给你。”
桓宇不由得十分感动,臂上传出力量,把她搂紧,轻轻道:“别怕,我不会伤害你!”
他的意思是说他不会对她有任何行动,卑免她将来被丈夫怪责!
但施娜却误会了他的意思,面上浮起甜蜜的笑容,一下子钻入他的被窝内,而且很快变成赤裸。
桓宇叫一声天啊,但觉热血沸腾,无法自制。
施娜坚决地道:“你放心,纵然你愿意,我也不会嫁给你的…”
桓宇不暇多想,他象变成另外一个人似的,此刻,他忘记了花玉眉,也忘了一切恩仇…
翌日,他没有到五城兵马司去,此后一连七八天,他也仅在早上到这官简打个转,就回到那个小巢。
他的神情轻松愉快,一点也没有负疚的样子,只不过偶尔在沉思中掠过一丝忧色,那是他想到花玉眉万一忽然变得十分妒嫉,不准她留下施娜的话,感情便十分不妙,但他深信花玉盾会谅解他和允许他留下施娜。
这天晚上,施娜忽然十分闷闷不乐,植手费了许多心思仍然不能使她高兴,觉得十分奇怪。
他原来决定今晚便把自己的决心告诉她,并且向她保证花玉盾一定会同意,可是这种情形之下,却无法提及这件事。
他们喝一点酒,然后宽衣就寝,刚刚上床不久,窗外微微一响,似是有人飘落院内。
桓字欠起半身,讶异地向窗户注视,却见窗户忽然打开,四条人影象飞絮般先后跃入室内。
房中灯光立时大亮,桓字一眼望见批亮灯火之人,正是银剑郎君方政,不觉大吃一惊。
紧接着他又看明白其余的三人,一个是枯瘦和尚,正是少林高手大孽尊者,一是飘逸潇洒的中年道人,便是武当名家井步虚。另一个粗毫汉子,手提长刀,满脸煞之气,却是花玉眉的忠仆伍放。
这四人一齐闯入房内,使桓宇尴尬之极,为的是床上不但还有一个施娜,而且自己身上没穿衣裳,所以不能掀被起身与他们相见。
伍放目光一闪,瞧清楚了床上的两人,龇牙怒喝道:“好小子,你什么女人不好要,却姘上了萨哥的妹子?”
桓宇一听便知事情不妙,花玉眉若是听他回去报告,情况便跟自己去说完全两样。不用多想也可以晓得她以后将全怎样对待自己。
方麟笑道:“桓兄怎的赖在温柔乡中,竟不起来谈谈产伍放越想越怒,但觉这桓字简直把花玉眉侮辱惨了,喉头发出一声咆哮,长刀起处,便向植宇劈去,这一刀迅速劲猛之极,桓字若要闪避,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把身上的棉被向伍放罩去,自己乘机滚落床下。
但棉被一弄开,他与施娜的裸体都要暴露在众人眼前,如何使得?他武功虽是高强,但这刻也束手无策,不知如何是好。眼见刀光如雪,向床上所落突然间一柄长剑间不容发的送到长他下面,被长刀所中,发出响亮的金钱交鸣之声。
伍放区刀怒视方解,还未说话,方麟沉声道:“伍放兄这一刀落下,固然痛快,但兄弟却变成相恨终身,所以不得不失礼架住伍兄长刀。”
房中所有的人都甚感不解,这桓宇被人杀死对他有益无害,怎么反而使他抱恨终身呢?”
银剑郎君方所徐徐道:“不久以前,桓宇他出尽风头名震武林,人人只道他是个正派豪侠,却不晓得骨子里却是个贫建好色之辈。”
伍放大声道:“对!”并步虚微微摇头嗟叹,大孽尊者却为伍放增添声势,也说了一声“对”!
方麟接着又遭:“其次,武林中人人都道南桓的意剑,比寒家的银剑十一变高明,以前我可没有这个工夫呕这等闲气,但现在形势又大大不同,我方群若是不能在武林同道眼前压他,寒家声名自我而坠,这岂不是教我抱恨终身?”
伍放哦一声,道:“原来如此,此刻果然不便取他性命!”
大孽尊者道;“现在不杀死他不行,须知他这等贻辱家声之事既已揭发,咱们若是走开,他自念没有面目见人,定然远道深藏…”
伍放道:“对,大师说得对!”长刀举起,灯光之下,寒气森森。
并步虚这刻才开口道:“桓宇不会是匿逃之辈,诸位大可放心!”
桓宇感激地瞧他一眼之后,便翻身俯卧,头面埋贴在枕头上,动也不动。
方隔道:“兄弟愿闻道长高见。”
井步虚缓缓道:“他的性情为人,决不是胆小怕事之徒,当日既然敢慧竺公锡,反过来定然也敢横行,何必逃遁深藏,空自被人唾骂?”
伍放道:“对,这话有理!”长刀又垂下去。
房中一片沉默,施如轻轻把嘴移动桓宇耳边,低低道:“真对不起,是我害了你!”桓动也不动,好象没有听到。
隔了半晌,大孽尊者道:“好吧,随你们怎么办!”方候棋手道:“多谢大师!”转过头望住桓宇,冷冷道:“桓兄,方某不跟你桓家剑法,定要分个高下,如若我方群幸而赢了萨哥王子,便与桓宇当众比划一场!”
房中之人全都诧讶地望住他,只有桓宇没有动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