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太师椅,其间还有一只红木八仙桌。
这六张太师椅排列得很古怪,一张靠桌边安放,背向神龛,坐有一个人,一只胳臂放在桌面上。
另外五张椅子在对面六七尺远作一字排开,都向着神龛,由左边开始,一共坐着三人,所以尚有两张椅子是空着的。
那两个犯罪待决的青囊灵芝二女,跪伏在左方数尺外的地上,看她们的姿势,大有恨不得能缩入地里似的。
阿烈自然看不见背向自己的人的面貌,但看他的衣冠打扮,分明是个文士装束的中年人。
至于面向神龛的三人,可看得很清楚,第一个就是柳飘香,但见她粉面朱唇,还有一双水汪汪的桃花眼,妖媚艳丽之至,穿得得甚为华丽,面上的表情,虽不笑而似笑,分明是个淫娃荡妇。
她年纪看来只有二十上下,但女人的年龄,谁也无法从外表上测度得出。
在她左边的是个身披袈裟的大和尚,年在四五旬之间,长得又瘦又高,虽是坐着,比旁人高出不少。
他颈上挂着一串念珠,色泽黑亮,不知是何质料。
最末的一人是个年约五旬的老者,长着三绺黑鬓,衣着考究,像个大仁绅,右颊上有一果颗黑痣,长着两三根长长的黑毛。
他的面貌没有特别之处,但却有一种气派,一望而知非是寻常之人,这人自然就是余泰乾了。
阿烈看过这些人之后,目光转到那两个伏地的青衣女郎身上,付道:
“想不到只出了一点点差错,她们的性命便不保了,这等生涯,说来着实的可怜。”
柳飘香哈哈一笑,道:
“管大师,你何必跟这些奴婢一般见识,这岂不是把她们想说的话都给堵住了么?”
她说话时,阿烈便向她望去,目睹她那股撩人的狐媚荡态,不禁一怔神。
管大师说道:“好,好,贫僧不开口就是。”
这时跪在地上的两女之一,抬起头来,说道:
“奴婢领受家法,虽死无怨,但不明白的是这一对男女,如何能在一刻之间,逃出了大阵?”
柳飘香道:“会不会有人在阵外接应,指引他们脱身?”
青囊:
“不会,奴婢已经小心查过四下,并无其他党羽,才放心走开的。”
柳飘香唔了一声,道:“这就奇了,你且把经过详情细说一次。”
青囊立刻从头细说,阿烈因而才知道那三个被困人,其中招世隐是三日前已经闯到,失陷在石屋之内。
天风剑客程玄道是两个时辰前来到遭困的,那鬼厌神憎曾老三,则是刚刚来到,紧接着那对青衣男女也就抵达,入了大阵。
她特别强调道:
“奴婢先把那女子手中的线扯脱,但又不立刻抽回,以便让他们看得见而拾起来,但那男子双手在地面乱摸,双眼虽然神光很足,却似是无法看得见。”
阿烈忖道:
“见你的鬼,我看得清清楚楚,但那时怕是引我入壳的幻景,所以就不伸手拾起。”
青囊又道:
“婢于以此法试了两次,第二次故意抽远一点儿,此外,灵芝也现身出去,走到那男子前面,但那男子的目光,从开始就不在她身上停留打量,简直是全然看不见之状。”
柳飘香轻叱道:“你为何单说那男子?难道那女孩子已经死了不成?”
青囊道:
“那个女子目光昏暗,眼皮欲坠未坠,正是已被阵法所制之象,加上她一直由那男子背负或抱持,看来身上受伤,不能行动,但那男子健步如飞,双目一直湛湛然,所以我们才再三相试。”
她把经过情形说完,柳飘香似是陷入了沉思之中,默默不语。
过了一会,管大师却率先开口,道:
“以贫僧所知,此阵虽然不算深奥,但也足以阻挡一流高手,若然那男子的同伴,已经受制,则他们亦不能例外。”
柳飘香道:
“那么一定有别的人在阵外接应,指引他们出去了?据我所知,此阵虽然发挥威力,阵中之人,尽管是如坠五里黑雾中,迷失了方向,亦看不见地面景象,但阵外之人,仍然能把他们看得清清楚楚。”
管大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