诈语,也没有用处、现在快给老子滚蛋!”
曾老三冷冷道:
“不见得吧,你老子我也是被害人之一,你竟认不出来了?换句话说,我决不可能是专门来营救这老道之人,对不对?”
那青衣丑汉虽然心中承认他这话不假,但事至如今,也没有别的法子可想了,厉声喝道:“让开道路!”
曾老三道:
“让开道路?岂有这么便宜之事?你放了这老道,我们或可饶你-死。”
青衣大汉一咬牙,目射凶光,推着程真人往台阶上走.看他的形状势色,分明决意一拼,假如阿烈等人不让路的话,他就先杀死程玄道。
阿烈大吃一惊,抱著手中之人往后退,曾老三迟疑一下,也随他退后。
门口已无拦阻,那青衣大汉横了心,出得门外,只见阿烈和曾老三都在通道里面,而不是在出口这一边。
他先看一看出口处没有敌人,这才倒退着移动,面对曾老三他们,仍然紧抱程玄道,以作屏障。
这样子退出去的话,外面埋伏的招、卓二人,固然可以加以暗算,但程玄道的喉管仍然有被割断的危险。
阿烈正急之时,耳中已听到曾老三的话声。
突然间,他手中的青衣丑汉挣脱了,阿烈边忙把他扭住,两人一齐跌倒在地上,曾老三一时顾不了正在退出通道之人,急急帮忙阿烈,制服这个挣脱的,他们既无暇理会,那丑汉急于逃生,丢掉程玄道,转身疾逃。
那知方跑到门口,左右两面都有人影出现,迅急袭到。
这个青衣丑汉只哎了半声,便被招世隐叉住喉咙,招家的鹰抓绝技,何等厉害,力道一发,那厮颈骨已断,当场死亡。
招世隐随即奔上去抱起程玄道,只见他双目茫然,神智不清。不知是何缘故,但没有受到刀割咽喉之厄,总算是不幸中的大幸。
那边厢的曾老三已经骈指点中那个丑汉的死穴,顿时死掉,阿烈为之一怔,心想:
“这个人真毒辣,随手伤人性命。”
但这刻不是争论的时候,他跳起来道:
“好险!幸亏你教我松手,让这厮挣脱。”
曾老三道:
“这是人性中的弱点了,那厮一见咱们忙于对付这人,便赶快逃命,这法子百发百中,你不信以后再试一试便知道了。”
他们定到程玄道身边,阿烈还在寻思刚才之事,问道:
“那么你早就料定必有这种挟持威胁之事,才叫我出手抱住那厮,是也不是?”
曾老三道:
“当然啦!以方看见有人在咱们手中、纵是冷酷无情之辈,也自然而然的不曾伤害咱们之人,免得咱们报复,这也是人性的必然反应。”
他看了看程玄道,道:
“他是被两路夹攻,才变成如此,一是被人点了穴。二是中了某种毒药。”阿烈道:
“可有解救之法么?”
曾老三翻开程玄道的眼皮,望了一下,道:
“解法很简单,只要高手破去穴道禁制就行了,但这一门点穴手法,我未见过,只知是‘大臣’、‘章门’两穴已经闭塞,血气不通。”
阿烈茫然道:
“何以解开了穴道禁制,程真人便可以没事呢?”
曾老三道:
“问得好,这是因为那毒药厉害而不强烈,作用缓慢,所以目下只令程真人脑筋错眩不清而已,须得相当长久的时间,方能致人于死,以程真人的功力造诣,一旦恢复原状,体内抗力自生,不须多久,就可恢复清醒,其时他略运玄功,即可把毒力消灭,最不济也可以把毒力逼聚在一处,徐觅解救之法。”
他已准备要走,阿烈沉吟一下,道:“你往那儿去?”
曾老三道:“我去瞧瞧那厮是谁?”
阿烈道:“他叫余泰乾,是此宫供奉之一。”
曾老三道:“奇怪?你知道的事真不少。”
阿烈跟着他走入右边的牢房通道,在第一间牢门外停步,曾老三扬手丢了一件物事进去顿时满地火光飞散飘舞,热气烤炙,声势甚是惊人。
余泰乾躲在一角,见隙即行,看起来犹如在火海中从容出没,可称奇观,曾老三嘿嘿而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