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子一言,快马-鞭,你老兄请看吧!”
他取下面罩,曾老三定睛一看,哎了一声,道:“原来是你。”
余泰乾道:
“你老兄如果替兄弟保守秘密,此恩此德,决不敢忘。”
曾老三道:
“此是后话,眼前还得设法逃出这龙潭虎穴,假如你不是认为我逃不出的话,决计不会如此爽快,把真面目给我瞧的。”
余泰乾听到此处,双手已捂住了耳朵。
但曾老三仍然侃侃而言,道:
“我如果答应保守秘密,你可肯指点迷津么?时不我予,你最好快点回答我,否则我就转身走了。”
阿烈噗嗤一笑,道:
“曾老师,这话可不是等如白说么?他正是要你快点走啊!再说人家捂住耳朵,你还说话作什?”
曾老三道:“我以内力迫出声音,他就算用千斤大石塞住耳朵,也无法听不见。”
阿烈道:“原来如此,那么你走呢还是不走?”
曾老三道:“他要不要冒这个险,就看他的了。”
余泰乾道:“恕我不能指点路径。”
曾老三道:
“那么我若逃得出去我便把你投入极乐教之事,在江湖上宣扬,你不陷么?”
余泰乾苦笑一声,道:
“那我又有什么法子?假如我指点你逃路,回头就活不成了。”
曾老三道:“你的意思说极乐教主会取你性命,是也不是?”
余泰乾道:“是的。”
他虽然听到了对方的话声,就感到胃里难过,很想作呕。但又不能不听,甚至不能不回答,这是莫大的痛苦。曾老三突然道:“喂!你到底是谁?”
余泰乾道:“怎么啦!你不是知道了么?”
曾老三道:“刚才我看了你的尊容,分明是峨媚派的‘分金手俞一峰’对不对?”
余泰乾道:“是与不是,我也不知道。”
曾者三刺刺道:
“别耍滑头,在我曾老三面前。你还差得远呢,你可知道我和俞一峰很熟么?”
余泰乾道:
“你既是找话说,那就说个够本吧!”
曾老三道:
“嘿!嘿!你以为我是诈你,其实这却是真话,俞一峰早就晓得我有迫人听我说话的本事,所以他也有一套抵抗我的功夫,而你却傻里傻气地捂住耳朵,我一看就知你是冒牌货了。”
他得意洋洋地望了阿烈一眼,又道:
“你们早就防到有时被迫揭开面罩这一着,因此,你们在头罩内,另有一付面具,找一个知名之士的面貌做替死鬼,这计策果然很高,因为你们只晃那么已下,实是不易看出是假,可惜你竟碰上我,拆穿了诡计。”
阿烈碰他一下,低声道:“咱们不可耽搁太久。”
曾老三道:“奇怪?你敢和我在-起么?”
阿烈连忙敬谢不敏,道:
“不!我们得分头走路才行,我只是提醒你一句而已,那么我先走一步啦!”
曾老三道:
“好吧!我烧死这家伙之后,自行寻路逃遁,你不必担心我。”
阿烈忖道:
“鬼才担心你的生死呢,但假如极乐教捉住你这个怪物,我和阿菁的来历就泄漏了,所以才希望你逃得掉。”
他突然一怔,又想道:
“我何以这么傻呢?人家已猜出曾老三与我是一路,那么他就算这回逃走了,极乐教之人不久还是可以找到他,询出我和阿菁的来历的。”
他们的对话,牢房的余泰乾当然听见了。因此,当曾老三再向他威胁之时,他就乖乖的取下头罩,露出另一副面目了。
阿烈本是站在曾老三稍后一点的地方,所以只能从空隙间匆匆瞥了一眼,由于牢房内光线暗淡,他又不是贴住门上方格瞧入去,是以换了任何人,也无法看得见牢内人的真面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