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或是她大概已经死了?
干草堆微微动了,露出一双女人的绣花鞋,紧接着是一声漫长的呻吟。
阿烈略一定神,猛地跳起来道:“是大姐…么?”
草堆番瑟声中,一个个女子挣扎坐起;颤抖道:“你…你是谁?”
阿烈赶忙跑过去,若非他事先知道这人必是宿大姐,而是骤然得见,他绝对认不出她来。
眼前这个女人,披散着长发,苍白而瘦削,全身都染满了血迹,满头满脸全是碎草碴子,她靠着草维,一双手支地,前胸频频起伏,看过去那样子真可怕极了。
阿烈蹲下来,就着灯光看了看她,对方憔悴的面庞比之先前,真可说判若二人,可是她那隐现于乱发内的一双明媚眼睛,阿烈却是熟悉的。
他紧紧握住她的双手,道:
“大姐…是我…”两颗泪珠夺眶而出。
苏玉娟身子颤抖了一下,呐呐道:
“白飞卿…奇怪…我刚才还想到你…你真的来了。”
她在说这必句话时,显得很是激动,而且十分吃力,阿烈连忙抱住她身子,手触时,感觉出苏玉娟全身热得可怕,而且被汗水湿透了。
苏玉娟让他抱着自己而且她把整个娇躯,偎依在对方怀里长长吁道:
“飞卿…自那一天以后,我…多么想着你…你果然来了…只是太…晚了!”
阿烈狠狠咬着下唇,几乎要咬出血来。”
他忽然推开她道:“不晚,我来为你看看。”
苏玉娟低呻了一声,被阿烈推倒在草堆里。
在这刹那,她虽然非常的痛苦,可是却装出甜美的笑容。她贪婪的眼光,注视着阿烈,道:“你这个人,还是…这么冒失…”
阿烈这时轻轻的为她诊脉,苏玉娟苦笑道:“还有得救么?”
说时伸出苍白而有血迹的手,在阿烈头上摩挲着,豆油灯显得益发惨淡。
阿烈这时放开了手,又低头注视着她的一双眼睛,看了又看,终于呆呆的不动了。
苏玉娟道:
“飞卿…别害怕,人谁又能不死呢?你能在这个时候赶来看我…我已经太高兴了,你还是抱…抱着我…吧!”
阿烈只觉得双眸中一阵发酸,两次涌出了热泪,他紧紧的把苏玉娟抱入怀中,疯狂地吻着她,吻她的脸、额、颈、头发…这是短暂的生死之恋.感情在血液中急骤的升华。
忽然,苏玉娟推开了他的身子,灯光下,她的脸不再是苍白,却是如同桃花一般的嫣红,那双明媚的眼睛,更是水汪汪的、那么含情的注视着阿烈,更显得诚挚感人。
阿烈猛然一惊,忖思道:
“曾闻人言。有‘回光返照’之一说。看来她莫非…”
想到此,禁不住打了一个冷战,顿时泛起玉碎珠沉,烟消云散的悲哀,只听苏玉娟继续道:
“飞卿,我大概要去了…我几乎忘了两件重要的事情…仔细的听我说。”
她语气生象是一个大胆姐,阿烈只是痴痴的望着她。不敢开口说话,更不忍拂她的心意。
苏玉娟轻轻喘了几口,接下去道:
“第一件,是关于那一口诛心剑…唉…如果那口剑在冯翠岚手中,陆鸣宇必不是她的对手。”
阿烈道:“可是现在冯翠岚已落在陆鸣宇手中,生死不明。”
苏玉娟微弱的道:
“你放心,陆鸣宇是个蹂躏女人的魔鬼,所以她不会死的,现在我们还是说这口剑吧!”
她嘱咐阿烈道:
“你要留意听着,这口诛心剑乃是魔女剑派镇山之宝,武林中垂涎的大有人在。尤其是陆鸣宇。假如他拥有此剑,魔女剑派永无出头之日,但反过来,如果此剑在魔女剑派手中,尤其是冯翠岚,她练有一路专门对付丐帮武功心法的剑术,如果此剑在手,陆鸣宇非死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