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辱宠命。”
“阎兄说笑了,萧某人替你掠阵。”
“好。”阎武举刀挥,突然横跨了两步,大喝一声,刀罡狂涌,下劈而落!
好快的刀,但却不是劈向龙行雨。
只听萧舞阳惊叫一声:“你…”刀到血崩,落下一条断臂。
好狠的人,谁料到他有这一手。
有道是量小非君子,无毒不丈夫,一将成功万骨枯,要想成为武林之尊,就该有这种心肠萧舞阳的失败,就是他阎武的成功,他为什么不该把握这个稍纵却逝的机会?
这一刀终于成功了。萧舞阳已断臂,断的是条右臂,他倒跃了九尺。面色惨白如纸。
他虽然狠毒,毕竟没有毒过阎武。
他虽然智计绝伦,时时提防,但毕竟不是神,更没料到这一刀来得如此之快。
此臂一断,万事全休,美梦已化烟云。
阎武一刀得手,立刻追踪而上,他并非只要一条手臂,他要的是命。
萧舞阳看来难逃浩劫。
谁知道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条人影飞跃而到,吭当一声,刀剑相连,一震而开。
救了萧舞阳一命的居然是龙行雨。
阎武愕然一惊,横刀喝道:“你小子干什么?是发了疯吗?”
他想不通,龙行雨为何要救萧舞阳。
“阎武!”龙行雨厉声叱道:“你太狠毒了。”
“嘿嘿,什么叫狠毒?”阎武大笑:“萧舞阳一除,老夫就可横行天下,你小子太嫩了。”
“横行天下?哼哼。”龙行雨盯着他:“这话得太早了吧?”
“老会还觉得太迟。”
“太迟?“
“老夫早有此意,只可惜机缘难遇。”阎武满脸得意之色,傲然道:“如今总算大愿已偿。”
“你估计就没有对手了?”
“有一个,但若有若无,老子不信真的有此人,说不定只是江湖谣传。”他说的显然是飞羽令主。
“你错了。”龙行雨道:“不止一个。”
“不止?
“至少还有一个。”
“是谁?”
“就是区区在下。”
“你小子?”阎武纵声大笑:“老夫只不过项庄舞剑,意在沛公,你小子算得老几?”
“莫非你要放我一马?“
“谁说的?”阎武两眼一瞪:“老夫早有打算,你小子只不过排在后面。”
“不行,龙某人偏要占先。”
“那也好。”阎武浓眉一翦:“反正也费不了老夫多少工夫,”刀光一前,搂头劈来。
这很平常,谁都会这-招,看来并无奇特之处。但龙行雨,这一刀中途必有变化,他索性不动。
果然,刀光突然大盛,一柄刀立刻化成了千百柄刀,密密绵绵,重重叠叠,几乎笼罩了丈余方园,只听刀光虎虎,披体生凉。
但龙行雨看得出,这片刀网上下左右全是虚招,这一刀的焦点仍在中央。
只听阎武叫道:“小子,纳命了!”就在这声叫喊中刀光骤合。
“未必。”龙行雨冷笑一声。
他已看透了这一刀的虚实所在,就在刀光要合未合之际,蓦的身子一旋,长剑直出,刺向阎武的左臂左胁是个空档,门记大开。
阎武大吃一惊,刀光骤敛,为求自保,一个黄龙转身横移了三步。但龙行雨的一柄剑剑舌吞吐,竟然缠身而来,逼得他没有喘息的机会。
阎武输得这么快吗?
不,突然刀锋一转,刀罡再次涌现,纵横弥漫,寒风习习而生。
地灭刀果然不同等闲。
龙行雨怔了怔,心知如此缠斗下去,难免闪失,顿时大喝一声,从刀罡中直拔而起。
蓦然身子一翻,寒光电泻,掉头下击。
这才是天绝剑,隐隐挟风雷之声,从天而降,顷刻间大地变色,草木飘摇,震山撼野。
阎武吓了一跳,收刀仰身倒跃。
但为时已晚,寒光一闪,斜肩劈落,血雨飞溅中活生生已成两半。
一剑奏功,龙行雨落下实地,长长吁了口气。
萧舞阳没走,他伤得太重,斜靠在一棵老树根上。
陆起凤也没走,她在发呆。
她见识过许多惊人的场面,但今天这种瞬息莫测的变化,却把她惊得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