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出之日,在下不才,成天便在江湖行走,又是生长在关外,若有音讯,定效犬马之劳!”
凌霄彩凤杨飞虹含悲忍泪道:“多谢!”
瞽目鬼王这时却道:“此番请萧少侠前来,正有一事请求玉成!只是有些冒味!”
银龙闻言,不由一愕,但仔细一想,这正是自己要问的,还有何疑虑之处呢?
因此,慨然道:“总管请讲,但有用我之处,万不推辞!”
谁知瞽目鬼王闻言,离坐而起,躬身一礼道:“小的先行谢过!”
萧银龙不觉一立身形,回让不迭。
瞽目鬼王萧谦紧接著说:“闻近日武林传言,萧少侠有一柄宝剑,可否借来一观?”
银龙不由一楞。
因为武林中人,视兵器如性命,轻易不让外人过问,何况萧银龙这柄剑,确是上古奇珍,怎肯轻易示人。
但是,由于玉环岛待如上宾,情面难却,祗好解下乌墨剑,道:“一观无妨!”
说著,双手递了过去。
不料瞽目鬼王也不过是接过手来,一握剑鞘,脸色忽然大变“通!”的一声,直挺挺的跪在地上,捧剑过顶,纳头便拜,口中喃喃的道:“主人在天有灵,小的终于在将死之前,又见到了故主神物!”
他这突然而来,萧银龙固然一惊,八方首领也莫不大感意外,凌霄彩凤杨飞虹,也离席而起,一对凤目落在萧银龙的脸上。
一时,厅上气息沈浊,死似的寂静。
片刻萧银龙才讪讪的扶起地上的瞽目鬼王,问道:“总管!你没弄错?”
瞽目鬼王萧谦双手紧紧的抱著乌墨剑,仰面朝天道:“小的怎能认错,这剑上的每一花纹,每根墨绿丝穗,不知我摩沙了多少次,十馀年来,我做梦也在想它!”
凌霄彩凤杨飞虹打料了一下萧银龙的神色,见他十分不安,说道:“大叔!把剑还给萧少侠!”
瞽目鬼王那里肯舍,把剑鞘贴近了鼻子嗅了再嗅,放到脸上擦了又擦,然后无可奈何的低头递了过去,神情可悯。
要是普通的兵器,萧银龙早已相送,但是,鸟墨剑上古奇宝,用来称心如意,实难割爱,只好红了脸接过来,口中却道:“总管同岛主不以为这剑是来历不明吗?”
瞽目鬼王摇头感伤的道:“敢问少侠此剑是上代相传,还是师门遗物?”
银龙道:“都不是,乃是得自黑道上一个宵小手上。”
此时,八方首领齐声告退道:“属下等要分巡岛域,就此告退!”
凌霄彩凤杨飞虹挥挥手,回头又对瞽目鬼王道:“大叔!酒筵撤了吧,有话请萧少侠到书房细谈!”
于是,三人在八对宫灯引导之下,转入大厅左首侧门,经过了一个具体而微小的花园,进了月洞门,在三间明窗净几的书斋中就座。
瞽目鬼王已急躁的道:“请问少侠?师承门派可否见告?”
银龙感于他义薄云天,一片至诚,毫不隐讳的道:“家师乃会仙峰冷云寺,方外大师,上了下情!圆寂已久!”
凌霄彩凤杨飞虹柳眉微皱,螓首连摇,口中喃喃不知说些什么!
瞽目鬼王也是沉吟一阵,似乎对了情大师十分陌生,却又道:“少侠在随师学艺之前?”
银龙也愁锁双眉,忧伤的道:“惭愧,在下自幼随师,从未听恩师提过往事,究竟是几时入寺,也毫无所知,身世更加的糊涂了!”
凌霄彩凤杨飞虹的粉面有些光彩,抢著道:“那你是自幼入寺的了,是不是四岁?”
萧银龙楞然的道:“这可不知道!”
杨飞虹并不失望,依然道:“那为何姓萧呢?”
银龙道:“师父在日这样喊,我就这样应,想来没错!”
瞽目鬼王又接著道:“少侠令师可曾提到过‘神州一剑’萧邦杰,或是‘飞燕玉女’范骊珠?这两个武林前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