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飞虹,瞽目鬼王萧谦不由全是一惊,同时失声惊呼:“哦!”“啊!”银龙一言出口,追悔莫及,但却道:“虽然如此,并不能证明在下就是你失去的小主人!”
瞽目鬼王焦急上前两步,哀声道:“却是为何?”
银龙道:“假如在下有此深海血仇,先师焉能不对我讲!”
凌霄彩凤杨飞虹含羞道:“这不足为奇,一则宫前辈既入空门,当忌杀劫,二则他老人家已知回子营已被亡父亡兄血洗,无可再报,三则也许他老人家未到说明之时,已经圆寂西去!”
萧银龙也觉她的话不无理由,但是仍然沉吟不语。
须知,此时萧银龙的心情,已失去了先前的‘听往事’的情趣,渐渐的,引起了自己的忖度。
因为自己不是他们口中的主人翁,这事自然容易摆脱。
无奈,自己的身世,确确实实的是一个谜,凡是人,总有个水之源,树之根!爆子云了情大师突然横死在仙奴金蒂手里,对自己全然没有半句遗言,那么,自己的父母又是谁?
万一真的自己果是瞽目鬼王的小主人,又怎能轻易放过认宗归祖的机会。
所以,他心中十分矛盾,患得患失,既怕是真的,又怕会弄错,一时左右为难,犹豫不决,便没法开口。
瞽目鬼王萧谦,猛然一拍后脑“吧!”的声响,大声道:“真该死,放著现成的铁证,为何竟忘了!”
凌霄彩凤杨飞虹道:“大叔!什么事?”
瞽目鬼王对杨飞虹一揖道:“请岛主暂避,萧少侠是不是小主立刻可知!”
萧银龙闻言,生恐凌霄彩凤杨飞虹一走,瞽目鬼王蛮不讲理的死缠活缠,那时自己既不能动武,岂不糟糕。
因此,连忙阻止道:“岛主慢走,今日之事,在下记在心头,一俟苗疆大会之后,在下全心全力的弄清楚这档子事,玉环急欲把是非弄明,在下也不能让身世永远含糊下去,好在不在一时三刻,今晚的话,就到此为止吧!”
说完,站了起来,有送客之意。
不料,瞽目鬼王双手乱摇,朗声道:“不必!不必,是非马上分明,真假立刻可辨!”
凌霄彩凤杨飞虹见他煞有介事,不由急道:“你到是说出来呀,穷嚷又有何用!”
萧银龙也道:“你试说说看!”
瞽目鬼王萧谦闻言,口中喋喋有声,但终于说道:“我想请萧少侠宽去上衣!”
凌霄彩凤杨飞虹的一张脸涨得血红,低垂粉颈无限娇羞。
萧银龙的面色一肃,正容道:“总管!取笑了!”
瞽目鬼王萧谦正色道:“老奴怎敢,我家小主人自幼我亲目所见,左右双乳下穴,各有一点朱砂痕记,左边的稍大,右边的略小,但都形同梅花,不偏不移,全都盖在乳下穴上,萧少侠若能脱去上衣,有这两点红梅,老奴叩头认主,若无这两点红梅,在下我磕头请罪!如有失信,任由萧少侠及岛主处死!”
他一口气,说得斩钉截铁,滔滔不绝。
但见,萧银龙脸色大变,青一阵,白一阵,红一阵,慢慢的脚下后退,后退…
终于,通!颓然坐在先前的云椅上,如痴如呆,楞然不语,双眼发直,瞧着案上的烛火,久久不则一声。
凌霄彩凤杨飞虹早已看了个明白,芳心这一欣喜,如同天上掉下来一个美貌的郎君一般,真比叫化子拾到黄金还要高兴百倍,不由星眼斜睨,偷偷的打量了个够。
那瞽目鬼王由于心情激动,大声说话,并未留心萧银龙的动静,但不见有人答言,不由急道:“此事轻而易举,脱衫一看何妨…”
凌霄彩凤杨飞虹,含羞一扯瞽目鬼王的衣角,低声道:“大叔!不用看了!”
瞽目鬼王人瞎心不瞎,焉有不懂之理。
但见他一跨步,扑身向前,伏在银龙的腿上,双手环抱著他的蜂腰,似哭不哭,似笑不笑的狂叫道:“小主人!小主人!你想煞老奴了,你…”萧银龙此时已感动得热泪盈眶,一时说不出话来只如做了场恶梦一般,呓语的道:“这会是…是…是真…真的吗?这…”瞽目鬼王罗罗叨叨的,翻身朝著北面叩了个响头,大声道:“老主人!老主母!这日你二老的在天之灵!可也算暝目了,我萧谦苦了十四年,现在立刻就死,也可在九泉之下有脸相见了!”
萧银龙不由泪如雨下,望着萧谦,悲痛欲绝。
他想不到自己的身世,竟会这等惨法,不但父母同遭横死,而且连累了玉环岛杨家父子双亡,如今还丢下了一个弱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