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称为沈老英雄的老者迷惑地道:“这么看来,黄清芬意志消沉,完全是为情所苦了?”
姓陈的庄主得意地道:“这样最好,咱们正好联手将她除掉!”
身穿墨绿的中年人道:“听说她身上已怀了卫擎宇的孩子…”
话未说完,蓦见那个灰衣老者暴眼一瞪,极怨毒地低叱道:“果真那样更好,这个后患无穷的祸根,最好早一些把他除掉!”
卫擎宇一听,顿时大怒,觉得这些人俱是阴狠毒辣之徒,万万留他们不得。
正待起身怒喝,早已料到他会生气的柳鸣蝉,突然伸手将他拉住。
也就在这时,蓦闻那个灰衣老者,沉声道:“头前带路,按照昨天晚上的路线走!”
接着是那个灰衣中年人的应是声。
卫擎宇和柳鸣蝉探首一看,只见那个身着淡灰劲衣的中年人一人在前,其余人等随后?
正向两座突崖间的夹隙间飞身驰去。
柳鸣蝉这时才含嗔俏声道:“你怎么这么傻?这不是现成的向导吗?”
卫擎宇却恨恨地低声问:“你可认识这些人?”
柳鸣蝉继续道:“这些人认不认识,都无关紧要,稍时他们一出场自然就知道了!”
卫擎宇则恨恨地道:“这些人的心肠太狠毒残忍了,万万留他们不得!”
柳鸣蝉立即正色道:“这些人当然不能让他们活着,但也用不着我们动手!”
卫擎宇立即迷惑地问:“你的意思是…”
柳鸣蝉不答反问道:“你认为这几个人的武功剑术,较之黄清芬如何?”
卫擎宇毫不迟疑地道:“当然逊色多多!”
柳鸣蝉继续问:“这些人抱着这种心思去,黄清芬会让他们活着出来吗?”
卫擎宇不由为难道:“可是,他们人多势众,而且方才言明要联手围攻…”
柳鸣蝉立即正色道:“到了那时候我们再插手也不迟嘛!”
说此一顿,特地又警告道:“还有,稍时到了伤心谷,我没说出去,你不可以主动现身!”
卫擎宇一听,不由焦急地道:“可是…”
话刚开口,柳鸣蝉已嗔声道:“别可是可是的,当黄清芬支持不住了,我自然会出去!”
卫擎宇却焦急地道:“我是说…”
柳鸣蝉听得神色一变,急忙问:“你是说什么?”
卫擎宇本待说“我是说万一她真的怀了孕”但是,当他看了柳鸣蝉的眼色,只得改口道:“我是说,万一芬姊姊果如那人说的那样,形容憔悴,终日流泪,她的身体一定受损,真力必然不济…”
话未说完,柳鸣蝉已嗔声道:“我不是说了吗?到时候我们立即支援嘛!”
说罢,机警地看了一眼刚刚离去的七人,继续道:“我们快走吧,他们已进入山隙了,再迟恐怕追不及了!”
说话之间,一拉卫擎宇的手,当先向前驰去。
卫擎宇无奈,只得展开身法跟进,他现在担心的,真的怕黄清芬怀了身孕。
为了怕前面的七人发现,两人完全采用轻灵身法,一阵快闪疾避,迅即到了两崖的山隙口前。
山隙内山风强劲,呼呼有声,里面一片漆黑。
卫擎宇知道柳鸣蝉功力稍逊,立即在前先行。
这道山隙干涸无水,较之卫擎宇上次一人探山时,又自不同。
隙内虽然也布满了畸形怪石,但却干涩易行,两崖也没有那么高耸,是以,两人前进身法,依然其快如风。
山隙形势,愈深入愈往上升,到达尽头,两人的目光同时一亮。
只见眼前平坦纵长,一道纵岭,斜斜伸入深处,远处一蓬灯光,直冲半天,方才的两个老人和五个中年人,正立身在二三十丈外,东张西望,指指点点。
卫擎宇悄悄一指那片灯光烛天处,悄声道:“蝉妹,那里就是天坤帮总坛!”
柳鸣蝉一看,不由懊恼地道:“那还远得很了嘛!像他们这样走走停停,三更以后也走不到天坤帮的总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