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黄清芬,沉声道:“老夫两人怀疑的是,既然蓝衫上确实记载着凤宫仙子的绝伦剑法,为什么你自己不学习呢…”
黄清芬未待对方说完,已冷冷一笑道:“这就要归功贵两派的高绝智谋了!”
两个老者和五个中年人听得浑身一颤,面色立变,灰衣老者脱口急声问:“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黄清芬冷冷一笑道:“由于你们两派长老四出游说,到处奔走,结果成功地将黄山论剑提前了,我能够将一部旷古凌今的绝伦剑法,在这么短暂的时日内练成功吗?”
卫擎宇和柳鸣蝉一听,这才恍然大悟,谷中的两个老者和五个中年人,原来都是崆峒、邛崃两派的俗家弟子。
柳鸣蝉更将樱口凑近卫擎宇的耳畔俏声道:“记得吗?那天中年花子冯铁七送这项消息到客栈的时候,我就曾经对你说过,将论剑大会,提前是一项阴谋的事情吗?”
卫擎宇立即恍然颔首悄声道:“是呀,我一直想问你,但总是要问的时候又给别的事扯开了!”
柳鸣蝉俏声道:“当时我想到的问题,就是邛崃、崆峒两派,必是为了对付黄清芬而设的阴谋,目的就是将会期提前,迫使黄清芬的练剑半途而废!”
卫擎宇深觉有理,立即赞同地点了点头。
柳鸣蝉继续俏声道:“你想一想,如果论剑大会仍照原来秋后举行,黄清芬已把姑姑的剑法练成了,试想,到了那时候,哪里还有崆峒邛崃两派的好日子过!”
卫擎宇听得虎眉一蹙,立即不解地俏声问:“怎么呢?”
柳鸣蝉正色俏声道:“你怎么这么傻?黄清芬那时还不大肆杀戮,把她恨入骨髓的崆峒、邛崃两派的高手精英杀个光?”
卫擎宇却不以为然地悄声道:“论剑大会上,不是规定不准随意伤人吗?”
柳鸣蝉正色悄声问:“可是,每届都有那么多人被杀,又有哪一派出面阻止甚或要求制裁杀人伤人的高手过?那人会振振有词地道,不杀他,他便杀我,为了自保,我不得不出此下策。”
话声甫落,蓦闻谷中的黄清芬,怒极厉叱道:“闭嘴!”
卫擎宇和柳鸣蝉心中一惊,急忙回头看向谷中。
只见场中,就这几句话的工夫,两个老者和五个中年人,已藉机接近到黄清芬身前石几一丈之处。
而端坐蒲团上的黄清芬,却正柳眉飞剔,明目圆睁,纤手正指着那个姓沈的灰衣老人。
只见黄清芬以怒极的声调,继续厉斥道:“你身为长者,须发俱白,当着你的晚辈和弟子,居然说出这种卑鄙下流的话来,他们的内心怎会尊敬你?怎会不暗骂你是个寡廉鲜耻的龌龊老狗?”
柳鸣蝉和卫擎宇,虽然因悄声交谈,没有听到灰衣老者说了些什么,但根据黄清芬的如此气怒,必然是一些不堪入耳的秽言秽语。
但是,那个阴险狡猾的灰衣老者,却也被骂得神色凄厉,浑身颤抖地厉声道:
“老夫的话虽然说的有些露骨过火,但你把比你小了四五岁的小伙子卫擎宇骗进你的后寨给他服春药,也是时下江湖人尽皆知的事,又不是老夫一个人凭空捏造。再说,你既然身怀有孕,不能练剑,把蓝衫先借给老夫练几天,事后再还给你,这又有什么不对?这又有什么不好?你又何必光这么大的火,也不怕震动了你的胎气,娃儿由裤裆里掉出来…”
话未说完,黄清芬娇靥煞白地再度戟指一指,厉叱道:“闭嘴,姓沈的老狗,我告诉你,你今天晚上是死定了,你们邛崃派的基业也将在下个月的黄山论剑大会上而沦亡毁灭…”
话未说完,五个中年人中,人影一闪,飞身而出。
那个浓眉大眼方嘴巴的暴戾中年人,已一声不吭地扑向石几,伸手向那个小包袱抢去!
事出突然,距离又近,原就担心两个老人和五个中年人会一哄而上硬抢蓝衫的卫擎宇和柳鸣蝉一看,不由惊得就要立起惊呼!但是,他们的心念方动,惊呼尚未出声,只见黄清芬右臂一探,电光疾闪,一声凄厉刺耳直上夜空的凄厉惨嗥,把在场的每一个人的心给震撼了。
由于那人的本能暴退,尸体直到七八步外,才在惨叫的余声中,咚的一声摔在地上。
但是,以一招快如电光石火般杀了一人的黄清芬,却依然盘坐在蒲团上,并未站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