寞,拥塞在他心头!
他仰头瞧着朵朵浮空的行云,不禁喃喃地又自语着:“人生聚散,宛如白云苍狗,幻变无常,…偶尔认识静弟,又突然离我而去。”
缭绕着片片段段零乱的思潮,他缓步出树林后,漫无目的地朝向前面走去。
“静弟人品卓绝,飘逸俊秀,宛如一株临风玉树!”他从回忆中,来填补眼前的空虚:“短短刹那间的相聚,已给我留下一段值得回忆的往事!”
施鸣峰喃喃自语到这里,突然咧嘴“噗”地笑出来:“施鸣峰!施鸣峰!你实在太傻了,静弟此去并非生离死别,不过短时间的小别而已,他可能接到‘彩羽灵鸽’的通知,要完成一桩事情,是以匆匆而去,说不定三天五天,静弟任务完成,他自会找来…何必想得这么多呢!”
施鸣峰有这种想法后,愁思的情绪,骤然开朗起来!
他一边走,一边沉思着,自己亦不知道走有多少时间,突然传来一阵轻幽的水波拍岸声…
他咧嘴又“噗!”的笑了起来:“静弟亦真怪,同样是男人,看到我洗澡,他竟掩脸不安起来…!可能静弟从小在姊妹里长大的,把他养成这种羞羞答答的娘娘腔…哈哈哈!”
施鸣峰得意忘形,纵声大笑时,已走近河边。
他抬头看去,两边河岸辽阔,水流汹涌,可能是附近各支山涧所汇合的水,冲流出来的河道。
他凝看了黄澄澄浑浊不堪的河水,喃喃自语地说:“水太脏了,不然泡在河里,凉凉的多舒服。”
河岸两边寸草不长,都是光溜溜的秃石山坡,施鸣峰两眼流转在河面,突然看到一棵有二三尺高,有碗口粗的树,屹立在河面上,随着波势在慢慢移动。
“哦!”施鸣峰看得惊叫起来:“这棵枝叶青翠的小树,怎会生长在河里,还随着水波移动?”
河面上这棵树,逐波移转,飘到施鸣峰一侧的河岸边,他看得惊疑至极,走近前一手把河里这棵小树提上岸来。
施鸣峰把小树推到岸上,见枝桠青翠,绿叶茂盛,是棵至少培植有百年以上的盆景榕树!
施鸣峰看得暗暗称奇:“树不像是浮萍诸类的东西,怎会生长在水面上的?”
这时,夕阳斜照,河面上晶光闪耀,银波窜舞,阳光斜照在岸边,落在这棵小树的树根处,突然闪射出一抹刺目的金光。
施鸣峰看得一震,呐呐自语道:“这是什么…?这树根怎会发出光亮的?”
他低下头看去,原来树根上黏贴着一面镜子…一面有手拳大薄薄的铜面镜子,夕阳斜照在铜面镜上,故闪射出一道金光。
施鸣峰满腹狐疑之下,顺手取起这面镜子,仔细看了眼,发现并无出奇之处,随手将铜镜放进自己怀兜里!
突然一阵“悉悉索索”怪响声起!那棵二三尺高的小树,经施鸣峰在树根上取掉铜面镜后,立即枝叶萎黄,枯干而死!
施鸣峰看得心中大奇,喃喃自语地说:“有这等不可思议的情形出现,难道这面铜面小镜子,还是一件稀世珍物?!”
这时夕阳西坠,已近暮色,施鸣峰把这棵枯干小树一脚踢到河里,顺着河流缓缓的步向前走去!
约有盏茶时间,河岸两侧,山石嶙峋,益见荒芜…
他缓步走着时,两眼凝视河面的流水,在波影荡漾中,他又沉缅入和静弟相聚的片段回忆中!
“穷酸、书呆…河里的水有什么好看!”一缕阴冷的声音,从施鸣峰的身后袅袅传来这缕声音冷得出奇,冷得蚀骨,好像一股凛冽的寒风猛吹过来,叫人机伶伶抽了一寒噤!
施鸣峰听得一怔,转身循声看去,又把他吓了一跳!
河岸山岩隐处站了个少女,乌黑的头发,披散在肩上,脸色如张白纸,二片薄薄的嘴唇,没有一丝血色,正像她这张脸孔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