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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八懒洋洋地说:“兄弟,江湖中人的行止,诡秘古怪,令人无法思议,你问使用‘飞燕刀’的是谁,我莫八亦弄不清楚一个究竟…,不过你可以把这些事来个断语,专门找坏人麻烦的,这人江湖的行止,不会错到哪里去,反过来说,有些男盗女娼,出手阴毒的家伙,你说他是正正当当,侠义门中人物,谁也不会相信!”
梁上伸手莫八空洞洞的说出这些话,听来确有几分道理,施鸣峰听得暗自点头:“照莫大哥这么说来,方才那脸色惨白,出手阴毒的少女,看来不会是使用‘飞燕刀’的人物了!”
“那么又是谁呢?”他心里又称奇起来。
这时梁上伸手莫八一手拿了鸡腿,一手握了酒杯,醉眼眯成一条线缝,又吃又喝不亦乐乎!
花婆李映红两眼凝看着杯里的剩酒,蹙眉沉思中。
陡然“啪!”的声响!
一包东西结结实实掉在莫八脑袋上!
这包东西打着他脑袋,黄澄澄的琼浆四下流开,一股奇臭无比的怪味,随着四面喷溢起来!
梁上伸手莫八淋得满头满脸,醉意顿时激醒了大半!
“…谁在我莫八头上浇大粪”
这股粪臭袅袅四播,厅上食客一个个掩鼻走开!
花婆李映红一手掩鼻,心里暗暗惊疑:“居然有人在我花婆李映红的跟前使下手脚,我老婆子一点没有警觉到!”
她心里这么想,嘴上却是连连的叫好:“小偷儿,活该!活该!平时专爱捉弄人,今儿给人捉弄啦!”
施鸣峰闻到这股臭味,又听李映红说这些话,霍地想起了什么似的,抬头纵目朝大厅四周看了一眼。
这时,食客纷纷走去,只剩下他们桌上三人!
花婆李映红大声又道:“小偷儿瞧你这付狼狈相,还不把衣衫换下!”
三人在衡阳城里的“昭安居”客店耽留一宵,翌晨出城而去,约有盏茶时间,来到官道边贴近一脉树林处!
林径幽深,走出一老一少两人,老的玄色缁衣,童山濯濯秃脑袋,两条银眉配了对棱角怪眼,满脸鸡皮,看来是个风吹得倒的老尼姑!
老尼姑身后衔尾随的,却是一个清丽出尘,姿容绝世的少女,红颜白发,相映成趣!
施鸣峰见两人迎面过来,不禁抬头多看了眼!
老尼姑一眼看到花婆李映红,两只棱角怪眼,睁得又圆又大,大声吼喝道:“贼婆子、老娼妇,…又见到你啦,咱们俩再较量一下…”旋身向少女说:“莹儿,长剑给我…”
“呛啷!”声中,老尼姑手执一口银芒耀目的长剑,洒出一蓬银雾,猱身朝花婆李映红扑去!
眼前演变,不过眨眼刹那间而已…
李映红发现老尼姑,听她说出此话,闪身半步,手上这根杯口粗拐杖蓄执待敌!
“铿锵!”一缕金铁相撞声中,两人一记硬砸接上,双双震退数步!
李映红不耐烦地大声道:“你这疯疯癫癫的贼尼姑,老娘难道怕你不成?”
施鸣峰看得震惊,他不知道这老尼姑跟李映红有什么不共戴天的深仇,一见面就忘命相搏。
“兄弟,难得有机会看到这出连台的好戏!”梁上伸手莫八把施鸣峰拉到一边,嘻嘻笑了说:“不伤筋骨,不损元气,这两个老太婆打累了,自然会歇下来的!”
施鸣峰听得大惑不解,再看老尼姑同路的少女,虽然一脸焦急的神情,并没有出手相助之意!
他困惑不已地道:“大哥!这位老师太跟婆婆有切齿的深仇?!”
“屁的怨仇!”莫八耸耸肩,幸灾乐祸地说:“花婆子、疯尼姑,刚好碰上她们一对…”
“老娼妓,再接老身一招!”老尼姑身形斜刺,纵起三丈,手上这口长剑,宛若瑶池泻银,粼婆一瞥,凌空指向李映红“气门”“玄机”、“将台”、“七坎”四处死穴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