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你此次离碧海庄,是不是探访你父亲行踪,和‘欧冶圣剑’的下落?”
施鸣峰点点头:“正是!”屠牧接问道:“你此去九嶷山‘南天堡’为何?”
施鸣峰垂首黯然,道:“过去曾听家父有提起过‘雷火金轮’吕奎此人,后来才知道即是湘南九嶷山‘南天堡’堡主!‘雷火金轮’吕奎藏有一口仙家神兵的‘彩石神斧’,此把‘神斧’能磕断天下任何兵刃,唯一克星却是‘欧冶圣剑’,能断此斧。”
施鸣峰说到这里,不胜幽愤的叹了口气:“家父携带‘欧冶圣剑’离‘碧海庄’,行踪不明,整有三载,我怀疑此事会跟‘南天堡’堡主‘雷火金轮’吕奎有关!”
铁笔神算屠牧摇头接上道:“据老夫所知,此事不会与‘雷火金轮’吕奎有关!”
两人注耳听得愕然出神,屠牧说出此话,花婆李映红忍不住大声问道:“屠老兄,你怎会知道此事与吕奎无关?”
铁笔神算屠牧颔首缓缓道:“老夫以星相卖卜,狼迹各地,对于江湖动静比较清楚,吕老头儿此番以六十寿庆之宴,邀集天下武林,除了完成他一桩云诡波谲的阴谋外,其用意想从各地武林中人身上,探听这口‘欧冶圣剑’的下落,所以老夫敢断定‘量天玉尺’施庄主之失踪,与‘南天堡’无关的!”
梁上伸手莫八接着问道:“屠老头儿,你说‘雷火金轮’吕奎这厮,要完成一桩云诡波谲的阴谋,那是什么阴谋?”
铁笔神算屠牧微微一笑,揶揄地说:“乃是要你小偷儿埋骨九嶷山,万劫不得超生!”
梁上伸手莫八碰了个硬钉子,气得两眼直瞪!
花婆李映红忍不住也接上说:“屠老儿,说话吞吞吐吐,叫老娘听得不耐烦,你知道就说出来,不知道亦就算啦!”
铁笔神算屠牧微微一笑,始道:“老夫尚未找得证明之前,不敢言过其事,加以渲染,不过从当前情势判来,‘南天堡’吕老儿六十寿宴,极可能引起一件骇人听闻的变乱!”
屠牧说到这里,朝三人关切地望了一眼:“老夫方才所说埋骨九嶷山,并非危言耸听,故设疑城,你等如赴宴‘南天堡’,需随时注意才是!”梁上伸手莫八嗤之以鼻,冷冷道:“转弯抹角的说了半天,跟没有说一样!”
花婆李映红绷起脸,冷冷“哼!”了声,接着说:“煞有其事的收起测字摊,鬼鬼祟祟把咱们请来客店里,原来就听你老头儿说这几句话,太以小题大作了!”
铁笔神算屠牧给两人前后冷言冷语一激,脸色阵青阵红,施鸣峰两眼满含了期盼的神情向他看来。
屠牧喟然叹了口气,自语似地说:“老夫卖卜算命,狼迹各地,已不愿渗入是非江湖的浑水里了!”
莫八冷冷地又激上一句:“屠老头儿,咱们可没有逼供,你怕死就别说啦!”
“哈哈哈哈”铁笔神算屠牧粗犷、豪迈长笑:“自古战士阵上亡,由来英雄剑下死,铁笔神算屠牧岂是贪生怕死之流,小偷儿,你看错啦!”
梁上伸手莫八暗地向李映红挤挤眼,大声接道:“不怕死就说出来大家听听!”
屠牧注看了花婆李映红一眼,感慨地道:“李道友,你游侠江湖,狼迹各地,堪称当今武林一位薄负声誉的风云奇人,居然对‘南天堡’风声鹤唳中的变乱,你竟浑然不知!”
李映红给他说得脸色通红!
莫八冷冷接着道:“屠老头儿,别把话扯得太远啦!”
铁笔神算屠牧朝他扫过一瞥,一手扪须缓缓道:“目下江湖上有流传‘铁瓦羽虹赤地城,湖海金蛟南天盟’的两句诗,‘梦巫城’迄今还是武林中一个‘谜!’,‘湖海亭’、‘金蛟园’,据说是两位息隐武林多年的前辈异人,安祥养真之处,至于‘八荒天地盟’远在大漠草原,剩下的即是江湖有‘东西寨,南北堡’之称的‘铁瓦寨’、‘羽虹寨’、‘南天堡’、‘赤地堡’四个地方!”
铁笔神算屠牧说到这里,李映红冷然道:“屠老儿,你别提出这些婆婆妈妈的陈年旧帐来,干脆把‘南天堡’一段来龙去脉交待一下就行啦!”
屠牧朝她微微一笑,始接道:“目前中原武林势力,当推湘南九嶷山‘南天堡’为首,‘雷火金轮’吕奎还不知满足,此番藉着他六十寿庆之宴,邀集武林各地人物,除了探听这口‘欧冶圣剑’下落外,排除异己,沐猴而冠,要自封武林盟主!”
花婆李映红听得神色骤变,喃喃道:“据我所知‘南天堡’云诡波谲,怀有不轨行为,想不到竟是这桩骇人阴谋!”
屠牧缓缓颔首地接着说:“吕老儿美其名说是东邀武林群雄赴寿庆之宴,却是在排除异己,设法除掉武林中人物!”
他朝李映红、莫八两人看了看:“你们两人平素江湖行止,正邪参半,在吕老儿这些人看来,却是肉中刺、眼中钉,是以老夫所说,你等此去‘南天堡’,稍不慎神,可能九嶷山埋下千古之恨!”
铁笔神算屠牧轻描淡写,寥寥数语,花婆李映红、梁上伸手莫八听来醍醐灌顶,心寒神凛,暗暗震惊不已!
施鸣峰突然插嘴问道:“屠前辈,您知不知道‘银须针芒’暗器杀人之事?”
屠牧颔首道:“老夫曾听到此事,不过据我看来,不外阴谋中的一个阴谋而已,其用意可能在‘灭口’的两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