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店门口店伙,已知道三位客人来自己店里,哈腰迎上道:“三位大概从外地来的,所以不知道这事底细。”
施鸣峰朝店伙点首轻“哦”了声。
三人进楼入座,端上荤素吃喝后,施鸣峰唤过那名伙计,问道:“店家,方才那是怎么一回事?”“唉!”店伙摇头叹了口气说:“这事别说这里‘落河镇’镇上,近百里方圆已闹得一片风声鹤唳了,连官家也弄得束手无策。”
林翠翠忍不住大声道:“谁跟你说这些,咱们问你的是方才那个疯疯癫癫的女人。”
店伙咽了一口口水,哈腰含笑道:“是的!姑娘,方才那女人是这里‘落河镇’上卖豆腐的金大娘,两代寡妇留下一脉单传六岁的儿子。前几天不知怎么地,这孩子突然失踪了!”
于静插嘴道:“孩子不见常有的事,去找嘛,大街上哭哭啼啼的干嘛?”
唉!店伙又是叹了一口气,才说:“这位客官爷有所不知,金大娘孩子的失踪,该要从小的刚才说的事上面说起啦。”
施鸣峰听店伙说到这里,已听出不是桩简单的事,点首道:“店家!你倒说来听听。”
店伙道:“最近这些时候来,鄂西一带常听传闻有人失踪的事发生,后来这桩怕人的事渐渐传到这儿‘落河镇’一带来了!”
施鸣峰道:“失踪的都是小孩子?”“不是!不是!”店伙摇头不迭的说:“据小的知道,就在此地‘落河镇’一带失踪的人,男女老少都有。”
林翠翠突然想起,问道:“是不是都是有钱人?”
店伙连连摇头,道:“不!失踪的人口,穷富都有,以前在此地‘落河镇’拾荒的李三儿,这些时来,突然不知往哪里去了,有人断定他亦是失踪的啦!”
于静诧异道:“难道失踪的人,没有一具尸体发现?”
店伙道:“这就是官家束手无策,无法侦查的原因啦,按说,谋财害命、打闹仇杀,都该有尸体发现才是!”他一摇头,道:“就是没有一具尸体看到!”
林翠翠狐疑不已地道:“这些失踪的人都到哪里去啦!
店伙咧嘴一笑,道:“姑娘,要是晓得失踪的人去哪里,官家早就破案啦!”
林翠翠不由粉脸一红,朝他瞪了眼!
施鸣峰挥手命店伙退下,不胜惊疑地向两人道:“静弟、翠妹,天下会有这等扑朔迷离,令人无法思议的骇人怪事?”
注看了两人,又道:“何况是这么一件骇人听闻的怪事!”
施鸣峰感慨的道:“眼前多事之秋的江湖上这就难说了。”
于静两条又细又长的眉儿一掀,诧异地接道:“如果真是江湖上这些歹徒所干的事,其目的又是何在呢?”
顿了顿又道:“假定是仇杀,听方才这名店伙说来,失踪的男女老幼都有,这些江湖败类再是狠毒,又怎会找上这些人的麻烦呢?
如果是要胁诈财,掳拐人质,这些人失踪后,就没有下文传出来,那店伙说连镇上拾荒的亦失踪了,这事又如何解释呢?”
林翠翠突地道:“会不会有人把这些人拐去,杀人做人肉包子的馅儿吃啦?”
于静听得莞尔失笑起来,摇头道:“翠妹,你把话扯得太远了,‘人肉包子’只是过去江湖上一种传说而已,眼前牲口肉类的价钱并不贵,何必冒这些划不来的险呢!”
林翠翠一嘟嘴,道:“说什么都不对,那该是这些失踪的人,都白日升天,做仙人去啦!”
于静笑了安慰道:“翠妹,你别焦急。”
说到这里,低首凝容地缓缓又道:“天下无难事,只怕有心人,沿途上慢慢侦查,说不定会给咱们找出一点蛛丝马迹来!”
三人离开“落河镇”沿路所经过之处,果然风声鹤唳,草木皆兵,大街小巷的乡镇上,时有听到槌胸顿足,仰面悲嚎,哭叫失踪人的名字!
这日,他们抵达鄂南清江边的长阳县城里,找了家饭店打尖用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