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万两,会有此等骇人听闻的怪事!”
翌晨,于静、林翠翠前后来施鸣峰客房里。
林翠翠一嘟菱角小嘴,娇声的道:“这家客店夜晚儿嚷叫的,叫人睡得不舒服,早知道这样小,咱们该另外找家客店才是!”一名店伙正在打扫门外廊沿,听林翠翠说这话,抬头进来哈腰施了个礼,咧嘴笑了道:“您等三位来长阳城打客店,上哪一家都是一样,说来还是小的这家‘高兴客店’比较清静些呢!”
店伙道:“三位有所不知,长阳城里客店生意,大半靠了外地来往‘白衣翁’吴良医生那里看病房的人。他们夜晚受不住苦,就‘哇!哇!’叫起来啦!”
于静一指里间,问店伙道:“昨晚嚷叫的病人呢?”
店伙耸耸肩道:“早走啦,天色还没有太亮,叫了一辆篷车去啦。到吴老太爷那里去看病可不容易呢!先要备下大堆黄金百银,还要大清早去排列等候,一过时候就得再挨过一天啦!”
于静道:“小二哥,长阳城里这位吴大夫,难道真是着手成春,能治愈肢残废的各种疑难绝症吗?”
施鸣峰不胜狐疑地道:“医家之道再是高明,怎能将残废的四肢治愈过来呢?”
店伙神秘的一笑,道:“客官爷,这你就不知道啦,这年头只要有很多的钱,就能做天样大的事情,有一位治愈的病人,来投宿此地‘高兴客店’,经他说来听得叫人害怕,可是又要你不相信厂店伙见三人爱听自己说话,放下手里扫把,在房门后小凳上一坐,接着道:“这位客官来这里长阳城时,就投宿在小店,那时他左肩下面衣袖虚荡荡的,原来少了一条左臂。
第二次经吴大夫诊治后来投宿时,小的亲眼目睹,见这位客官爷过去没有的左臂,突然长出来了啦!”
“啊!”三人失声同时惊叫出来!
施鸣峰惑然道:“天下哪有这等事情?”
店伙道:“小的不敢信口胡诌,您客官爷不相信的话,就在小店住上三五天,就知道真有这种事了!”
店伙用手袖抹了嘴边口水,又道:“小的再把其中内情说出米,您三位就清楚了,听那位来投店的客官说,他花了五千两黄金,来求治吴大夫,吴大夫不知在什么地方找了一条血淋淋活人手臂,替他破肉接骨配上,再敷上一些什么药,就行啦!”
三人听得机伶伶猛抽了个寒噤!
施鸣峰凛然道:“五千两黄金,找来一条血淋淋活人的手臂,上哪里去找的?”
店伙“嘻嘻”笑了道:“这年头就行了,五千两黄金就是五万两白银啦,有人出这么大堆银子要咱小莲子这条命,咱也会答应的!”
于静听得脸色骤变,喃喃自语的道:“这岂不是医家之道所忌的‘杀生养生’之术。”
突然传来一阵苍老的说话声。
“喂!有房间没有,我老头儿投店打尖啦!”
店伙听得一怔,喃喃诧异地道:“‘高兴客店’开了这么些年,大清早来店投宿的还是碰到第一次!”
说着,向三人哈腰施了个礼,向廊沿一端走去!
田舍村姑林翠翠一脸惊诧之色,道:“要不是店伙说,真还不知道天下会有这等怕人的医生呢!”
施鸣峰豁然道:“原来‘白衣翁’吴良有这种骇人听闻的医技,才震惊这长阳城的数百里方圆!
外面廊沿一端,传来一阵争论的说话声:“老客人,这一端廊沿边客房有人住着,都已满啦,待小的带你往那一端去吧!”
“嘻嘻,你别看我老头儿衣衫不鲜,穿的粗布大褂,腰袋里有的是雪花白银,嘻嘻,饭店客栈的店伙,最是狗眼看人低,生恐我老头儿打尖一宿过后,拔腿就溜走!”
“老客人,这是你太多疑了,小的再也不敢瞧不起你老人家,两端廊沿边客房都是一样的。”
“既然一样,让我老头儿先看过这一端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