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海上缓缓航行,驶了一天一夜,就在二天早饭不久,他们也远离松门,隐隐的见到披山时候,也看到两艘大帆船向他们驶来,看着对方的航向,显然寻他们有企图,因为两船是包夹式的驶来。
南宫年叫大伙准备,也许就是海盗宫雄到了。
这时双方对驶,距离急速缩短,说时迟那时快,早看到对方两艘船上的海盗,个个红巾包头,高举钢刀高声叫骂不休,两船上的人算一算总有三四十人之多。
南宫年一见这种气势,不由想到女侠他们,如果这时候女侠四人也在,这些海盗就不足虑了。
急切间,南宫年忙把人集中起来,他个人则力守船头,海盗总不会自海上飞近身的,然而他却想不到宫雄的武功也不弱,加上另一个使双叉的也似高手,这才使南宫年限于危机,如果不是女侠几人及时赶到,南宫年只怕已丧命浙海珠沉龙宫了。
南宫豪一声长叹,道:
“这些都是回来的几人对我说的,听来真叫人替我那侄儿捏一把冷汗!”
就在二天一早,女侠正准备去看南宫年伤势的时候,才走至南宫年的房门外,早听得南宫年在屋里断断续续的道:
“妈,你别再说了,这些都是我心甘…情…愿的。”
不料南宫年的老母却冷冷道:
“上次去鲠门救你三叔,那是应该的,也是师有出名,可是这些你独自出海找海盗拚命,是为什么?你师出无名而只是血气之勇,要杀姓宫的海盗,至少也得找到他们大家一齐去,姓宫的同他们有仇,他们不急,你急什么?”
女侠听至此,当即又走回前面,心中难过至极,觉得自己没有必要再留下去,她甚至连邱太冲也不准备同行,因为他们终究是南方人,而自己的大仇尚未完成呢!
于是她把牛大壮周通二人找来,把自己的意思说了一遍,周通当即道:
“女侠的意思我懂,那南宫兄弟重伤,需要疗养一段时间,自是不能同我们往北方去,至于邱家兄弟,更不能去,他的老母还在金华等他呢!”
牛大壮点头道:
“我牛大壮从心里说一句,南方人的生活安逸,但我牛大壮宁愿窝在深山大泽的北方,牡丹姐姐若是不愿再多住,咱们这就走!”
一时间女侠黑牡丹感动的道:
“只怕咱们回到北方以后,又得恶斗几个大盗呢!”
周通与牛大壮二人一齐拍着胸脯“叭叭”响的道:
“女侠只管宽心,我二人跟着你回伏牛山区去,水里火里,我二人绝不会皱皱眉头的!”
眨巴着晶亮的大眼睛,而眼睛中却有一层雾水,女侠黑牡丹瓠犀微露的点着头,道:
“叨拾一下,咱们准备上路吧!”
这时邱太冲正在海边走回来,他准备把一艘盗船载着女侠,大家驶回洞头呢!
牛大壮问女侠道:
“牡丹姐姐,咱们这时如何走法,是来一个不告而别呢,还是…”
女侠黑牡丹摇摇头,道:
“不需要,咱们不必像上次一样,必得取得他们谅解才是正确,免得叫人觉得我们北方人不懂礼数。
不旋踵间,邱太冲笑着走来,道:
“我已准备一艘盗船,一两天咱们也可以走了。”
女侠笑对邱太冲道:
“邱兄弟,能认识你一场,我们真是高兴,如今总算把大盗除去,也报了大仇,我们也该分手了,因为你有怀念你的老母等着,我也有大仇尚待去报,所以我们得忍痛分手,如果有缘,大家或有相见之日。”
邱太冲半天说不出话来,直觉的女侠有离他而去的感受,一双凤目满是泪光毕露。
周通咽了一口酸水,对邱太冲笑道:
“如果邱兄弟与夏馆的周小姐有缘份,我们一定会赶着过去喝你喜酒的!”说完周通先自笑了…但当他发现只有他一人在笑的时候,他的笑已僵硬得似哭,于是他真的双手捂面抽噎起来…
突然,邱太冲坚决的对女侠道:
“只待我安慰老母以后,必将北上伏牛山区找你们,倒是希望你们不论到哪里,设法给夏馆周家留个口信。”
女侠笑着点点头。
于是,大家一齐来到南宫年的房子里,南宫年正卧床上,他的杭州表妹就守在南宫年老母身边,对着几人直眨大眼,老夫人起身稍作礼让,正要带着南宫年表妹走出去呢,女侠早笑道:
“伯母,我们这就要上路了,特来辞行的。”
老夫人道:
“何不多住几天,等年儿能起床走动再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