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道:‘嘿,费老狗,你再不说出那玉狮子放在那里,就别想死得全尸!’
老者怒骂道:
‘你们这些绝魂寺的走狗,就是杀死老夫,费铭远也不将玉狮献出,死,更作厉鬼擒你们这些为虎作伥,无法无天之恶贼。’
凶汉冷笑道:‘老狗你死在眼前,还敢嘴硬,玉狮子献是不献!’
老者仍旧不屈,骂道:‘玉狮子我天山一派秘宝,你们凭什么?’
‘太爷们就凭这柄蛇头杖,你真不献?’
老者自份必死,双目一闭,不理不睬。
凶汉一声暴喝:‘老鬼想死还不容易,照打!’打字乍出,手起杖落,蛇头杖一式雪花盖顶,打向老者胸骨。
凶汉不打头而打胸,自有他一份阴谋。
云宗文乍闻凶汉,竟然是绝魂寺徒党,心中早已激起杀机,这时一见老者垂危,那能不救。
就在凶汉仗势未落之际,陡然一声暴叱:‘鼠辈敢尔!’
声未落,便已挥手拍出一股掌风,直向凶汉胸前卷撞过去,同时,双掌连扬,掠身老者面前。
凶汉气愤不过,正待下手击碎老者胸骨,再迫他献出宝物。
不料,变生意外,突觉一股强劲迫来,压力之大,生平罕遇,不禁大吃一惊,自救要紧,连忙顿足暴退。
他身形乍退,忽见横来插手之人,竟是个文弱儒生时,不由又是一怔。
但旋即一阵气愤,将满腔怒火,一齐发泄在对方少年身上,他们素来跋扈惯了,竟忘记眼前书生,时才那劲急的一掌之刀,不是武林高手,那能俱此。
当下凶眼圆睁,杀机毕露,骂道:
‘小子你是吃的熊心豹胆,竟敢阻碍太爷买卖,还不跪地乞饶,太爷就念你无知,留你全尸。’
说话间,狂傲,野蛮、凶横、不屑之色溢于言表。
云宗文冷笑道:‘狂徒你死在眼前,还在逞强,看掌!’声落掌出,‘黑虎偷心’,当胸一拳,用上了十成劲,陡然欺身打出。
凶汉一生称霸,未曾受过人半点不敬,万料不到对方小子,会不上一言半语,就举拳打来。
他见对方进步扬拳,竟是通俗不过的‘黑虎偷心’招式,不由露出轻敌之念,暗忖:‘这小子原来是二流货色!’
骄念一起,恶意顿生,喝声:‘小子你这是自找速死!’蛇头杖一横,挟劲扫出一式‘横断巫山’,打敌掌,扫敌腰,毒辣之至。
但他掌势甫出,料定敌人必会闪退,左脚一跨,正待欺身并进。
那知,他杖势扫处,忽觉重心不稳,已失敌踪,方自一惊,已见急劲压胸,一时那还躲避得及。
一声惨叫未起,叭哒一声,登时失去知觉,吃云宗文一掌击碎胸骨,震出丈外,死于就地。
也是凶汉过份轻敌,不知云宗文恨透他们绝魂寺之人,而且交战经验不多,一出手就用全力,因此一掌之下,就难再活,也是他多行不义之报应。
老者危机一发,死中得救,不由对云宗文救命之恩,大为感激。
当他看见云宗文一掌就将凶汉击毙,不禁暗中惊佩万分,心道:
‘这少年是谁?竟然会有这等功力,一掌就将霸道鄂、-、晋三省的秦中一霸胡猛毁于掌下。’
当下以剑支身,站起身来称谢道:‘多承小侠援手拯危,小老儿费铭远终身永感大德!’
云宗文闻声转头,见老者形状,忙欺掌一拍,解开他被制穴道,谦让道:‘前辈何必多礼,路打不平,正是我辈所当为…’
‘请问小侠贵姓台甫,可知这胡猛乃是绝魂寺属下!’
老者之意,乃因对方为救自己,而得罪绝魂寺,根据往例,大凡树敌绝魂寺者,不出多少,必然被绝魂寺恶徒,追杀处死,是以心中略感不安。
云宗文道:‘在下云宗文,就是知道此人乃是绝魂寺匪徒,因此才下杀手,诛除此恶。’
老者闻言,不禁面露惊诧之色,暗道:
‘人云初生之犊不畏虎,委实不讹。数十年第一次听到有人敢公然与绝魂寺为敌,只是…唉!可惜他这么一朵武林奇葩!’
那声长叹以及尾后感语,却是脱口而出。
云宗文心中一怔,问道:‘前辈为何叹惜起在下呢?难道…’
他本是想问,对方难道与绝魂寺有关,但话到唇边,发觉不对,忙停口不说。
老者闻言一震,知自己一时失态,误将心中所思脱口说出,知道若不实说,恐使对方恩人误会。
当下惭愧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