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猛非笔墨所可形容。
这些野兽只是凭借一股狂劲,那敌得住云宗文这等奇功,发时死伤加倍,一时裹足不前,只怒目而视。
不过——
未容这些野兽稍呆多久,只听连声长啸传来,迫得这些野兽,立刻又疯狂地再度攻到。
为时一久,云宗文暂感着急了,掌劲由猛而减,额角也早已沁出汗珠。
当然——
施展这种神功,是最耗元气的,他一连多次施用,那会不累呢!可是对方毒兽却有增无减,看来是永远杀不了的。
一旁的岭南樵子亦是自顾不暇,只有空自着急的份儿,却是别无他法,二人自知性命难保,索性发狠狂攻。
就在二人杀得昏天黑地,情况惨烈之际。
陡然——
一阵悠扬悦耳的箫声,发自半空。
缭缭箫声柔和悦耳,给人一种清静无为的心灵感应,使得功力动枪之人,觉得不该兵刃互见。
奇迹突然发生。
一阵疯狂的野兽,在闻及这阵箫声时,竟全都低首屈足,蹲伏在地,双眼一闭,皆然睡去,置那急促的啸声于不顾。
而老小二侠却反而疲劳全复,精神大振,比未斗兽之前,好似还振奋几分,于是二人相互交换了一个庆幸的眼色,然后双双掠身,从群兽头上飞越。
二人奔不多远,看看已临近观前数十丈远近,却见眼前一片怪奇景色,无数高大杉树,夹杂着红白山花,更配以几块石头,好似天生自然。
不过——
若细一审视,却又可令人发现其中大有文章,只见这些杉树野花巨石,排列得非常整齐,内行人一看便知,这必是一个‘阵!’
岭南樵子细一审视,乃对云宗文道:‘这是一个八卦、三才、四象混在一起的阵势,娃儿你紧随我身侧前进!’
云宗文曾跟成仲衍学过阵图,是以也已看出此阵奥妙之处。
只是——
他因觉得这阵或许另有变化,乃道:‘那魔头方才曾说这是千毒坑,恐怕其中必有令人难以捉摸之秘密!’
樵子道:‘娃儿说得是,我们只要小心在意,处处提高警觉,他们那些毒药暗器,是发生不了效力的!走吧…’
二人毅然掠身入阵。
不料——
就在二人甫入阵中之际,突然从四周传起无数暴喝:‘不要走!’
‘躺下!’
数以千计的寒星,各挟劲猛威势,四方八面,密如骤雨地,向二人涌到。
二人微一错愕,云宗文一挥手中千年绿磁阻挡,只听阵阵金石交鸣声过处,那蓬暗器全被吸落,丝毫发生不了效力。
岭南樵子抖劲喝道:‘还有多少破铜烂铁,就尽管施放吧!’
面露不屑之色,洋洋然大有敌人不消一击似地。
然而——
他语声甫落,已闻一声冷哼传起:‘狂莽匹夫,死在目前,还敢大言不惭!’说声中人影连幌,从四周杉树之上,飘下来七个黑衣短打的凶汉。
七人均相同的装束,披头散发,獠牙外露。
岭南樵子一看七人形相,皆有几分鬼气,不由冷笑道:‘你们这些为虎作伥的魔崽子,快叫出你们观主出来送死,以免你们再作无谓的牺牲!’
七人中,一个驼矮老人闻言狞笑道:‘杀鸡焉用牛刀,只要你们能全身通过地狱门,就可进入鬼门关见观主了。可是,你们今生今世,已无此机会了,还不自行了断,难道还要太爷等地狱七魄动手吗?’
樵子笑道:‘鹿死谁手,较技便知,你们再不退,老夫手下绝不留情,滚吧!’
尖锋相对,各极其锐。
绝魂寺地狱门七魄,一向无法无天,除了其直属堂主外,却是目空一切,那容得他人如此藐视。
登时激起七人怒火,不约而同大喝一声:‘二匹夫缴上命来!’七人同发并至,各举兵刃,站定方位将老小二侠围在一片绵密的刃幕之中。
这七人各有一身不凡的武功,这一合手而攻,进退攻守配合无间,立即发挥了七人精绝武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