域的绝地。
她见传闻中的凉亭已在眼前,登时精神大振,足下加劲,向凉亭奔去。
正奔之际,蓦从斜刺来一声断喝:‘贱婢给我站住!’
声落人现,不知在何时,蒙面女郎眼前已经站立了一个浑身黑衣蒙面,身材矮小的怪老人。
蒙面女一见此人,不由目露惧色,抖声:‘你你…’
心寒胆战,一时却说不出话来。
蒙面人冷冰冰地一声冷哼道:‘哼哼,吃裹扒外的贱种,你还有何颜面活在这个世间呢?’
蒙面女郎强按心中悸惧,冷冷道:‘尊驾是谁?可知让路者生,挡路者死!’
蒙面汉子嘿嘿一笑,道:‘你想进化仇亭?’
蒙面女看过蒙面人好几次冷笑时的眼光,因之此刻看之,越发怯怕,只是,她不能不答话,乃道:‘姑娘要如何便如何,你管得着吗?’
蒙面汉被姑娘这一顶冲,登时气得三尸神暴跳,七窍内生烟,怒喝一声:‘贱婢你还装蒜,真气死我啦!’
身形如行云流水,猛扑过来,右手箕张如钩,抓向蒙面姑娘,这一手,来势奇速,手法又妙奇无匹。
蒙面姑娘双手挟着二人,那能应战,只好施展迷踪步法,遁过对方疾袭之势,人却在对方错愕之际,竭尽全力,向凉亭方面猛窜过去。
人在拼命之际,求生的潜意识,常能给人于不可思疑的本能,姑娘巨凉亭本有数十丈远,经她这几个纵跃,却已接得很近。
姑娘一见那凉亭就在眼前了,银牙一咬,右臂尽力一甩,立刻将怀中的钟景铭向凉亭掷去。
同时,猛一壁劲,再度将左手云宗文也如法泡制,掷过凉亭。
她心细如发,顾虑周到,深恐背后强敌攻到,乃在右手腾出空来时,急速地探手怀中,掏出一把细小毒针,反手打向身后。
人却借势二个纵落,跨过凉亭,她人一过凉亭,顿时有若放下心头巨石般,觉得无比的轻松与安全。
她嘘了一口气,才探手抄起地上二人,还好此地茂华繁长,二少年却毫无伤损,只是仍然沉迷而已。
她转身一看,只见凉亭那边,那位蒙面汉正在横目怒视,凶光暴射,气得钢牙直挫不已!
双方相距,仅一亭之隔,不过十余步远近,而且除这座精致的八角凉亭之外,周际寂静无人。
然而——
蒙面汉却似有顾忌般,空自怒火高烧,却不敢再跨前一步,兀自在凉亭这头次胡子瞪眼也。
蒙面姑娘冷冷一笑,道:
‘千面如来,你一身罪恶无边,回头是岸,如果再不敛迹避世,恐怕大难将至,姑娘去也…’
蒙面汉陡煞急喝:‘贱婢你想入无恨谷去!’
蒙面姑娘依然冷哼道:
‘怎样你怕我揭你底牌吗?那简单得很,只要答应姑娘两个条件,姑娘就可不入无恨谷去!’
蒙面汉怒道:‘贱婢你真愿做本寺罪人?’
蒙面姑娘目光不变,仍然冷冷道:‘姑娘与你们风马牛不相关,乃是你们克星,别错猜姑娘身份的好!’
蒙面汉恨声.道:‘真真气死我也,贱婢你!…’
‘姑娘懒得与你-闲牙,吾去也!’
说着转身欲走。
蒙面汉见姑娘欲走,不由心头大急,喝声:‘贱婢慢走!’
姑娘停步转身道:‘你答应了吗?’
蒙面汉道:‘贱婢你不念本观主对你何等恩惠!’
‘千面如来你再不识相,恐来日悔之莫及!’
说着,故意冷嗤一声,然后转身欲走。
蒙面汉不禁进退维谷,这时耳旁一声冷笑:‘观主你不敢下手吗?那由吾来吧!’
陡又一声断喝:‘蛇蝎美人还不给我留下!’
蒙面女郎闻声一震,转过身来,当他入目面前一位黄衫蒙面客时,更是震吓万分,心忖:‘要糟,这煞神一现,他二人将难救了!’
外表却故作镇定,道:‘来者何人,敢作疯犬乱吠?可知本姑娘厉害?’
黄衫蒙面客闻言,微微一哂,狞笑道:‘好个忘恩负义的贱婢,你真的认不得老夫吗?’
‘姑娘知你是寺中恶徒,武林败类而已!’
黄衫客嘿嘿二声干笑,转头对黑衣蒙面汉道:‘观主还不将这贱婢处死,尚要等到何时?’
蒙面汉以蚁语传言道:‘张堂主难道不知此地是何所在吗?’
黄衫客嘿嘿干笑道:
‘观主志图四海,难道连小小化仇亭也不敢下手吗?人云卧塌之旁,不容人鼾睡,观主这点耻辱不想趁机洗雪,将待…’
蒙面姑娘因知绝魂寺底细,知道此去为无恨谷管-,亦是绝魂手中惟一净土,绝魂寺上下群魔,均视为禁地,不敢跨越。
她本欲仗此要胁千面如来交出解药,待救醒云宗文后再作打算,因此始终装模作样,激急对方。
但此刻一见对方二人,眼色正阴晴不定,又不知即将要施出何奸计,心中不禁油生寒意。
念头一转,双足一顿,便待离去。
但就在她身形骤起之际,陡闻一声大喝:‘贱婢休走!’声到劲到,一股无形潜劲,挟雷霆万钧之势,向姑娘卷压而至。
蒙面姑娘见对方竟敢破例,冒大不韪,发掌攻进化仇亭之人,不由大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