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批农垦人员,咱们用你们那怪船接运,十条船来说,一次就可接运千人!他们人来了,你总不能叫他们露宿吧!有一百间,可以住上千八百口子,先有个地方趴风,再叫他们赶建小茅屋,人陆续来,小茅屋陆续建,直到他们来的差不多了,再由他们自己改建大瓦房啊!”“老前辈,您真行!”
“这叫未雨绸缪!你还得调艘铁壳快船,同我去请一位高人!”
“谁?”
“书篓子!”
“啊!东海读书乐,乐开宣乐老前辈?”
“正是他!”
“他现在在哪儿啊?”
“东海小蓬莱!”
“好!晚辈这就派船,随老前辈去恭请乐老前辈!”
再说,老偷儿父女自得了老渔翁的差遣之后,带着宝箱,登上一艘改良巨舰,直放浦江口!
这一日到了浦江口,沿江而上,直到扬州才停船靠岸,这父女二人空手下船,直往扬州最大的宅门——贺府,贺古寒的宅第而去!
先说这位贺古寒,乃扬州大老,黑白两道共尊的大哥大!家住在扬州最繁华的广陵大街,七开间的大厅房,五层到底!
门口有四棵百年老树,龙爪槐,另有一对上马石、下马石,门口对面是雪白的八字影壁,两旁各竖着一溜系马桩,就凭这气派,在扬州城也该属一、属二的了!
不只气派,门口还有四个年青、短打的家丁看门呢!腰中鼓鼓的,带的全是暗家伙,就凭这气势,胆小的人,边都不敢靠,可是这爷俩似乎没放在眼里,直往大门而去!
这时四个看门壮汉之一,走过来问道:“喂!你们两个是干啥的,也不问问这是什么地方,就乱闯!”
时破天倒没什么,可惹火了大姑娘,眼一瞪道:“这儿不就是贺古寒的狗窝么,叫他滚出来见姑奶奶!”
刚才那小伙子还想说什么,可是一见她那样子,硬被她的气势震住了,只好进去通报,见了贺古寒禀报道:
“老爷子,外面来了个乡巴佬带个姑娘,小的问他们干啥,那姑娘眼一瞪,直呼老爷子的名讳,叫您去见她!”
贺古寒一听,就愣了,自语道:“唔!八成老人家同姑奶奶来啦!”
“对!那姑娘也说叫老爷子去见姑奶奶!”
贺古寒忙不迭的整衣出迎,一见时老偷儿,也顾不得地下脏,立即整衣下拜道:“弟子不知恩师同师妹光临,有失远迎,请恩师恕罪!”
时老偷儿倒好说话,笑道:“古寒哪,起来吧!”
谁知大姑娘却不饶人,道:“贺大员外,你在扬州关着门当皇上哪!”
“得了,师妹,小兄我可没得罪你呀!”
“你没得罪我?难道到你这一亩三分地,还得报门而入不成?”
好?他算明白了,知道看门的得罪了这位小辣椒!忙道:“小子们全过来,见过祖师同师姑!”
大伙给老偷儿磕头,并口称:“参见师祖!”
老偷儿道:“罢了,起来吧!”
大伙又给时姑娘磕头道:“参见姑奶奶!”
大姑娘说话了:“你们以后对穷人客气点,别他妈的狗眼看人低!”
老偷儿看不过去了,忙道:“丫头哇,你别得理不让人啦,他们都是晚辈,见好就收啦!”
大姑娘这才开了金口:“下去吧!”
大伙如同获了大赦,慌不迭的走啦!
现在只剩了贺古寒啦,老偷儿道:“我船上有个铁箱子,你亲自去把它押运来!”
“是!师父!”
贺古寒带人去搬箱子,不一会回来啦,呈给了老偷儿,老偷儿道:
“古寒哪,这箱子全是珍宝,我估计着约值二千万,现在要把它们处理掉,你马上招集几个大城的分舵主前来,我叫他们在各地分散出手!”
“恩师,全国有钱的人全在扬州,尤以四大盐商,个个身家都有几千万,何必惊动他们?”
“不!处理这批货要秘密!”
“恩师,难道这批货…”
“这批货是盗中盗弄来的!”
“盗中盗?莫非就是南海一蛟龙的盗中盗?”
“正是他!”
“这批东西是您由他那儿偷来的?”
“不是偷!是我在替他处理!”
“这…”“你不懂,本来我是打算偷他,谁知,半路杀出了个程咬金!”
“谁?”
“江湖四友中的老渔翁!”
“啊!您说的可是渔、樵、耕、读江湖四友中的长江钓鳌叟,余乐水余老爷子?”
“除了他还有谁?”
“那他老人家怎么会帮盗中盗?”
“你知盗中盗是谁?”
“谁?”
“当年玄元教主闻啸天的徒弟!”
“闻啸天?就是那与百花宫结为一体的玄元教主?”
“正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