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直很后悔,尤其每一思及叔侄至亲,更是恨不得马上找到建文,把帝位还给他,所以我认为老师父不可为民间流言所惑,更不必隐瞒建文的所在,这话老师父你明白吗?”
老和尚点了点头,道:“回公主,老衲明白。”
白衣姑娘笑了笑道:“明白就好,那么现在请老师父把建文的所在告诉我。”
老和尚忙道:“公主,老衲佛门弟子出家人,与世无争,更不会过问官家事!老衲实在不知道。”
白衣姑娘笑了笑,道:“老师父,难得你忠心耿耿,只是我适才已经把话说得很清楚了,难道老师父你信不过我吗?”
老和尚低头说道:“老衲不敢!”
白衣姑娘道:“那么你又是为何不肯告诉我?”
老和尚道:“公主明鉴,老衲实在不知道。”
白衣姑娘微一摇头道:“怪不得皇上那么讨厌你们!老师父,你知道我是当今的公主吗?”
老和尚点点头说:“老衲知道。”
白衣姑娘道:“那么老师父就该知道,凭我的权势,尤其皇上那么厌恶你们,我杀了这大相国寺所有的和尚,然后再放火烧了这魏无忌的故宅,那并不算什么!”
老和尚机伶伶一颤,砰然跪倒,连连叩头地悲声哀求道:“公主开恩,公主开恩…”
白衣姑娘嫣然一笑,道:“要我开恩不难,你以建文的所在交换这大相国寺,跟这大相国寺里数十名佛门弟子出家人的性命!”
老和尚悲声说道:“回公主,太孙已经走了!”
忽地爬伏在地,放声痛哭。
“胡说!”瘦高中年香客冷叱一声,抬脚便要踹下!
白衣姑娘一抬手拦住了他,道:“建文已经走了?”
老和尚哭着点了点头。
白衣姑娘道:“老师父,你没有骗我?”
老和尚哭着道:“老衲若是欺瞒公主,任凭公主处置!”
白衣姑娘脸色倏变,道:“他什么时候走的?”
老和尚强忍悲哭,道:“回公主,太孙走了已经有半个月了!”
白衣姑娘脸色又一变,抬眼望向瘦高锦袍老者,道:“这么说,密报没有错!”
瘦削锦袍老者忙欠身说道:“回公主,是的,卑职原说不会有错。那密报之人受朝廷奉禄,手下江湖高手极多,消息灵通,眼线四布,一向极为可靠。”
白衣姑娘道:“算算时间,当日锦衣卫南来时并不算迟,那时建文仍藏匿在开封,错就错在锦衣卫不该在三天后歇手撤回京师,如今二次前来,却已是迟了一步。”
瘦削锦袍老者忙道:“回公主,当时卑职是奉旨…”
白衣姑娘截口说道:“我并没有怪你!”
瘦削锦袍老者忙欠身说道:“谢公主恩典,禀公主,卑职不信…”
白衣姑娘微一摇头,道:“以大相国寺跟这儿数十名和尚的性命为交换,谅他不敢再骗我…”
转注老和尚,道:“老师父,建文他往那儿去了?”
老和尚此时已住了悲哭,老脸满是泪痕与血渍,看上去好不可怜,他闻言摇头说道:
“回公主,太孙没有说…”
“怎么?”白衣姑娘道:“他没有说?”
“是的,公主。”老和尚点头说道:“太孙是在半个月前一个深夜里走的,当时太孙只叫醒了老衲,说了声他走了,多谢多日来的照顾,别的什么也没说,然后就走了。”
白衣姑娘沉吟了一下,道:“他在这大相国寺里住了多久?
者和尚道:“住了不到三个月…”
白衣姑娘道:“这日子不算短,那么他住得好好的,为什么突然在一个深夜里走了,这你能解释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