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健在,他对檀越之恩,可称得天高地厚,再造重生了。”
金大龙点头说道:“是的,大和尚。”
一瓢略一沉默,突然抬手指向贾啸云,道:“请檀越移开贾老檀越尸体。”
金大龙呆了一呆,道:“大和尚,你要…”
一瓢道:“他身下垫有一物,那是老衲送给檀越的。”
金大龙道:“大和尚有物相赠?那是什么?”
一瓢道:“请檀越移开他,自可看见。”
金大龙迟疑了一卞,抬手虚空平推,贾啸云的尸身随势往里移了一尺,尸移见物,那是一块摺着的羊皮。
金大龙凝目说道:“大和尚,这是…”
一瓢道:“那是一幅画,画旁有老衲题偈四句,檀越只要能解得画意,悟得偈语,元凶立即现于眼前。”
金大龙抬手便去拿,一瓢及时说道:“檀越,请离此后冉看,这不是一朝一夕事,檀越虽颖悟,虽智慧高绝,恐怕也得化上一阵工夫,费上一阵脑力。”
金大龙道:“大和尚,何必那么费事?”
一瓢道:“为报檀越消仇释怨,手下留情,老衲已微泄天机,檀越该知足了。”
金大龙凝目说道:“大和尚,这是天机?”
一瓢点头说道:“是的,檀越。”
金大龙道:“大和尚既能上窥天机,请答我一问,东方婉儿现在何处?”
一瓢迟疑了一下,道:“檀越,她在当年事后三个月就去世了。”
金大龙一震忙道:“大和尚,不对,如今…”
一瓢道:“老衲只能奉告檀越,东方姑娘已然去世。”
金大龙神色一动,道:“是的,东方婉儿已然去世,而如今的这位…”
一瓢截口说道:“她是檀越那冤之头,债之主的夫人。”
金大龙神色难以言喻,道:“多谢大和尚,我明白了。”
一瓢道:“檀越能明白就好。”
金大龙道:“大和尚,她为什么要这么做?”
一瓢道:“谁,檀越是指…”
金大龙道:“她,东方婉儿。”
一瓢道:“檀越,东方姑娘已然去世了,她死得令人敬佩。”
金大龙道:“大和尚…”
一瓢道:“檀越,老衲只能说这么多。”
金大龙沉默了一下,道:“那么,大和尚那令人敬佩之语何解?”
一瓢道:“檀越,老衲无可奉告。”
金大龙道:“大和尚何…”
一瓢道:“檀越,你要知足。”
金大龙无可奈何,只得摇头说道:“好吧,大和尚,我不问了。”
一瓢道:“多谢檀越,临别老衲再奉赠一句‘冤有头,债有主’,檀越尽可找那元凶,仔细解释老衲奉赠的那幅画,一旦解明偈解,元凶立现眼前,那幅画,檀越最好谨加收藏,别让第二个人知晓。”
金大龙凝目说道:“大和尚这是什么意思?”
一瓢道:“檀越紧记住老衲的话就是。”
金大龙道:“大和尚,这也是天机?”
一瓢点头说道:“可以这么说,檀越。”
金大龙摇头一笑,道:“好吧…”
缓缓站了起来,接道:“大和尚,临走之前,我再请教一事…”
一瓢道:“檀越请说,能说的老衲无不奉知。”
金大龙道:“大和尚知道风尘六奇?”
一瓢道:“檀越问的可是六奇变节移志的原因?”
金大龙心头一震,点头说道:“正是,大和尚。”
一瓢道:“檀越当知不得已三字何解。”
金大龙道:“我懂,但总得有个理由。”
一瓢道:“檀越若要理由,那只有一个,皆因那位神秘夫人一人。”
金大龙道:“大和尚,何解?”
一瓢道:“檀越高智,何不自己去想?”
金大龙眉锋微皱,道:“大和尚,难道这又是天机?”
一瓢微微点头,道:“檀越,可以这么说。”
金大龙微一摇头,道:“大和尚,我告辞了。”
转身行了出去。
只听洞内一瓢道:“小徒已在洞外候驾,檀越好走,恕老衲不送了。”
金大龙谦逊了一句,人已出洞老远。
出了洞,果然,那年轻樵夫已在洞外候驾,一见金大龙钻出,他立即笑吟吟地迎前,道:“见过家师了么?”
金大龙点头说道:“见过了!”
那年轻樵夫道:“一切都明白了么?”
金大龙点头说道:“明白了,令师是位可敬可佩…”
那年轻樵夫一笑说道:“真正可敬可佩的人,该是慕容大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