络腮胡汉子道:“是编号。”
费慕书道:“和坤派在外头的人身上都有这种腰牌么?”
络腮胡汉子道:“不!这是专为取货用的,其他的人身上另有一种腰牌!”
费慕书道:“你也有么?”
络腮胡汉子道:“没有,我只有这半块铜牌。”
费慕书淡然一笑,五指一用力,道:“我不信,你自己拿出来。”
络腮胡汉子急道:“费爷!是真…”
费慕书指头上的力道又加了一分。
络腮胡汉子一个人都快躺了下去,急道:“好!好!我拿,我拿。”
费幕书五指松了些,络腮胡汉子摘下帽子从帽子夹缝里取出只有那半块铜牌一半大的一块银牌,递给了费慕书。费慕书接过一看,只见这块银牌正面镌刻着一条龙,背面镌刻着一个篆体“和”字,他扬了扬眉道:“连腰牌上都刻着龙,和坤他是想造反!”
顿了顿道:“我本不愿意处死你,可是我要是不杀你,很可能会给我自己留下祸根,无奈何,我只有杀你了!”
络腮胡汉子不由心胆欲裂,哀叫道:“费爷!我不会…”
费慕书微一摇头道:“你不懂!你一定会。”
那根挺着的马鞭往前一送,点在了络腮胡汉子的“死穴”上,络腮胡汉子眼一闭,一个身躯往下滑去!
费慕书松了络腮胡汉子,转身走下石阶来到“索命飞刀”马七身边,一脚踢在了马七的屁股上,道:“马七爷!别装死了,起来吧!”
马七身子往前一滚,突然腾身拣起往外窜去!
显然他是早醒过来了,所以躺着没敢动,是因为明知逃不过费慕书敏锐的听觉,想装死骗过费慕书,如今既经费慕书看穿,他不跑还等什么?
他腾身很快,窜掠也很快,奈何他没能快过费慕书,他的身子刚腾起,费慕书的马鞭已递到了他两处膝弯上,只见他身子往下一栽,砰然一声摔在了丈余外。
费慕书站在原处没动,道:“告诉我,‘快马’张在什么地方?”
马七吓得半死地,白着脸,哆嗦着往后指了指道:“在,在后头。”
费慕书道:“你带我到后头去!”
马七可不敢稍慢,忍着痛爬了起来,一瘸一瘸地往后行去!
费慕书转身对那两个犹蹲在大殿门口没敢动一动的三个黑衣壮汉道:“你们三个走吧,我不难为你们,只记住,别到‘承德’去,要不然让我碰上绝没有第二次便宜,和坤要造反,你们犯不着为他卖命,到最后落个身首异处。”
迈步跟着马七往后行去!
那三个如逢大赦,站起来发了疯似的往外奔去!
大殿后头有个院子,也长满了半人高的野草,有几间禅房也够残破的,十几匹马拴在墙边几棵老树上,树皮都快让马啃光了,费慕书的坐骑也在里头!
“索命飞刀’马七一瘸一瘸的到了一间禅房门口,指了指道:“费爷!‘快马’张就在这儿。”
费慕书道:“开开门。”
马七伸出哆喷的手,推开了两扇禅房门,两扇门吱吱直响,在这座破庙里听起来有点凛人。
往里看,这间禅房里什么都没有,靠里头墙角地上有一片干草,上头爬着个汉子,上身衣袋都破了,全是血,双手在背后反绑着,爬在那儿一动不动,不知道是死人还是活人!
费慕书看得双眉一场,一双逼人的目光落在“索命飞刀”马七睑上。
马七让费慕书看得机伶一颤,忙道:“费爷!不是我,您知道,我刚从城里回来。”
费慕书道:“我知道不是你,可是没你们这两位当家的授意,你们手下的崽子们也不敢这么做,进去!”
马七一脸哀求色道:“费爷…”
费慕书道:“‘索命飞刀’马七爷一身骨头怎么这么软,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