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太极自不例外,他左手钢轮没动,白光一闪,右手飞轮上扬,电一般地袭向费独行持鞭的右腕脉。
只见费独行一侧身,他人已到了官太极身右,官太极的右肋等于全交给了他,可是他没袭官太极的右肋,手里的马鞭往上一场,那鞭梢儿正点在官太极的右腕脉上,官太极右臂一震,右手的钢轮立即落地。
而官太极也趁这一刹那,厉喝一声,霍然旋身,左手钢轮猛力送向费独行胸腹之间。
他这一招快而猛,距离又近,应该是十拿九稳的,但是突然间他闷哼一声,上身往前一倾,一条左臂跟着垂下。
只因为费独行已早他一步在他肚子上用鞭把点了一下。
费独行用的力道恰到好处,相当重,但不会受伤,只疼得官太极用不上劲儿。
官太极捂着肚子退向后去,左手的钢轮也掉在了地上,两个黑衣汉子过来扶住了他。
官太极一退,十几个黑衣汉子抡刀扑向了费独行。
费独行脚下滑动,身躯电闪,一根马鞭灵蛇般飞舞,每出一鞭总有一个黑衣汉子大叫躺下,不过一转眼工夫,地上已躺了七八个。
那一边看傻了官太极等。
这一边看傻了瘦老头儿等,尤其展森,他瞪着眼,张着嘴一动不动,跟个木头人儿似的。
突然,官太极忍着疼叫了一声:“住手。”
剩下的几个黑衣汉子立即倒纵退后。
费独行一句话没说,转身走向坐骑。
官太极白着一张脸,厉喝说道:“站住。”
费独行停了步,但没转过身,道:“怎么?你还不服气?”
官太极道:“展森犯了江湖大忌,奸淫友妻,禽兽不如…”
费独行道:“我知道,江湖上本就是这么个人吃人的世界,那不能怪他,只怪你们瞎了眼。”迈步走向坐骑。
官太极气得发了抖,颤声说道:“好朋友,你留下个万儿?”
费独行淡然说道:“我姓费,费独行。”翻身上了马,一扬马鞭道:“杜兄,走吧!”
杜毅直到此刻方如大梦初醒,定定神急喝说道:“老刘,走。”
赶车汉子急忙挥起一鞭赶动了马车。
车马刚动,那白净黑衣汉子突然一声大叫:“展森,我跟你拼了。”
他腾身而起,拔刀扑向马上的展森。
费独行一马驰到,马鞭一抖,白净汉子丢刀落地,摔了个仰八叉,展森探靴筒摸出一把匕道,扬手就要扔出。
费独行抖手又是一鞭,正打在展森的右腕上,匕首落了地,展森大叫一声抱住了右腕。
费独行一鞭又落在展森马屁股上,展森的坐骑狂嘶一声拨开四蹄往前冲去,差点没把展森摔下马来。
展森受了,没敢吭一声。
其实何止是展森,撇开已知道费独行是谁的瘦老头儿、杜毅、纪子星不谈,另外三个黑道凶徒此刻无不对费独行另眼相看。
人家只凭一根马鞭,把山东绿林的瓢把子夺命飞轮官太极跟他的二三十个手下打得落花流水,这,谁办得到?
车马往前走,杜毅拉马靠过来赔上一脸心惊胆战的笑:“多亏了费兄了,要不然今儿晚上大夥儿全得留在这儿。”
费独行跟个没事人似的,淡然说道:“好说,谁叫我碰上了。”
杜毅拿眼角余光瞟了展森一下,展森犹抱着右手腕,龇牙咧嘴,满头都是汗,杜毅道:
“老展,还不快过来谢谢费爷。”
展森这当儿是既不狂也不狠了,他没敢犹豫一下,忙策马过来哈个腰赔上一脸笑,比哭还难看:“费爷,谢谢您了。”
费独行冷冷说道:“用不着,我护的不是你,我护的是这辆马车。”
展森碰了一鼻子灰,尴尬地看了杜毅一眼,没敢再吭声。
车里的瘦老头儿受宠若惊,忙探出头来拱手说道:“谢谢费爷,谢谢费爷。”
费独行淡然一笑道:“姚老也不用客气,在张家口要不是承您姚老一句话,恐怕我还没有诸位这些伴儿呢?”
杜毅道:“费兄这是骂我。”
费独行笑了笑,没说话。